回到別墅,跟老洪劉星打了聲招呼,虎牙隨便鼓搗出一頓宵夜,還被陳錦繡搶走一大半。要放在往日,虎牙肯定得齜牙咧嘴,一蹦三尺高地跟大小姐開始幼稚十分卻樂此不疲的搶飯大戰。不過他今天從白老大處學到“狐步”,心中得意,也急於從亂武堂四樓那邊的眾人手底下驗證這套步法的威力,也就大度地原諒了陳錦繡這小小的“不軌行為”。
亂武堂四樓。
虎牙過去的時候,運氣不錯。上一場的比試剛剛結束,下一場尚未開始。虎牙迫不及待地率先跳上擂台。台下其他人看到這個銀發少年來了,也不說話,隻是都盯著李紅蓮笑。
李紅蓮被這幫家夥笑得一陣火大,也不等虎牙開口邀請,就“呼啦”一下跳上台,悶聲道:“來來來,我來陪你耍耍。”
虎牙先是向李紅蓮拱了拱手,然後又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誠懇地道:“承蒙指教。”李紅蓮看虎牙做足了禮數,自也不好太失禮,隻好隨意地拱拱手,略彎了彎腰,道:“一樣一樣。來,動手吧。”
虎牙行禮完畢,也不多說廢話,上身開始輕微晃動,腳下踩著弧線向李紅蓮攻去。李紅蓮皺了皺眉。這少年今天的這身法和步法好生奇怪,短時間內他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想出拳還是出腿,是攻自己上半身還是隻做個佯攻而已。倉促之間,李紅蓮隻好先退一步,想等看清形勢再說。
虎牙見李紅蓮遲疑後退,心下暗喜,這套“狐步”果然妙用無窮。他隻是初次使用,居然就能發揮出這樣的效果來。虎牙得勢搶攻,將步法和身法結合,發揮到目前自己所能達到的極致。
李紅蓮看著與昨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虎牙,也是一陣頭痛。昨天與這叫陳小小的少年打擂時,對方雖然速度夠快,力量也不小。但那時陳小小出拳出腳全是直來直去,缺少章法變化,靈活性也遠不如自己。就算他的身體強度和抗擊打能力再厲害,但在連續吃上自己的幾次重擊後,也隻能黯然倒下。但今天情況似乎有了變化。
也不知昨日這少年回去後,哪位高手教了他這樣一套奇詭飄忽的步法,大大改善了他原先靈活性欠缺的毛病。李紅蓮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這四樓,應該沒人會這樣一套步法,否則自己定不會從未見識過。
既然已經對上了使出這種迥異於“小跳步”和“交錯步”的神秘步法的陳小小,李紅蓮一改昨日的輕佻漠視。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在下麵這些同伴眼裏丟臉,隻能老老實實地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認真應付虎牙的攻擊。
在僵持了好幾分鍾後,虎牙因為對這套剛學會的“狐步”還不是很熟悉,幾次被李紅蓮抓到破綻之處,放倒在地。不過比起昨天那種隔不到一分鍾就倒地一次的窘況來說,今天自己的表現已經是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十五分鍾後,李紅蓮再一次抓住虎牙不小心露出來的破綻,使用推手將虎牙黏住。在被迫跟著一連串太極“走步”繞圈子之後,頭昏眼花的虎牙被李紅蓮給轉到地麵上去了。虎牙的體力也被太極推手和黏手以及那極消耗體力的“走步”消磨得一幹二淨,不得不再次認輸。
這次李紅蓮沒再嘲笑虎牙,反而主動伸出一隻手。虎牙倒也算輸的光明磊落,沒賭氣沒逞強,借著李紅蓮一拉之勢,費力地站起身來。
“你今天不錯。”李紅蓮難得第一次開口誇人,“跟昨天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不過你這套步法看起來似乎還不熟練,銜接之間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破綻。不然的話,你應該至少還能多撐五分鍾。”
虎牙笑了笑道:“不熟練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一個小時前,就連我自己,也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套步法。要不是我一個同學一點都不藏私地把這套‘狐步’的要領訣竅告訴我,並耐心為我講解了半個多鍾頭,我也不可能略懂一二。不過,不管怎麼說,我今天又輸給紅蓮大哥你了,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從紅蓮大哥你這裏,我學到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