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劍聽了,大吃一驚,又大惑不解:“為什麼?怎麼竟會是這樣?”
使者道:“我主汗皇,此中情由,下臣也是不知。”
李詩劍聽了,心中暗急,隻恨不得此時就能縱馬前去大都山,找史強生問個明白。
然而,身係三軍,豈能亂來?
燕君平安慰道:“我主汗皇,厲大師近來苦修《觀魚經》,翠姑也是,說不定,他們都去遊曆了,或者閉關了呢?”
李詩劍道:“嗯,你說的倒也有理,可是我怎麼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呢?”
燕君平道:“我主汗皇,且自寬心,您寬心了,就不會有什麼不妙的感覺了。”
李詩劍道:“但願如軍師所言。”
於是二人繼續商議軍情。
隨後,太平軍一路順利,北原州很快就被平定。李詩劍大軍兵鋒所向,直指北寧州,這裏,現在是杜懷彪的老巢。
李詩劍大軍正要進攻北寧州,卻有大度汗國杜懷彪的使者來求見。
李詩劍道:“讓那使者進來罷!”
使者進了大帳首先是跪倒叩首,就稱“我主汗皇”。
李詩劍道:“你本是敵國使者,倒也不必跪見我,我也不是你國汗皇。怎麼,莫非你是來請降的?”
千想不到,萬慮不到,使者竟真地說道:“我主汗皇英明,小臣正是前來請求投降的。”
李詩劍聽了,心中暗暗納罕:怎麼回事?杜懷彪向是老奸,這回卻說是要投降,莫非想玩什麼緩兵之計?
於是李詩劍就問道:“為什麼求降?”
使者道:“杜大人在定邊州前線,連連戰敗,公子杜龍杜虎……”
李詩劍道:“等等,哪個杜大人?”
使者道:“杜大人,便是杜懷彪。如今杜大人已經取消汗國稱號,願意歸順太平汗國,不求高官厚祿,隻求我主汗皇開恩,能允許他終老鄉關。”
李詩劍與燕君平聽了都是十分震驚,料想是必有重大變故。李詩劍君臣對視一眼,想法相同,竟同時開口問道:“你們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
使者哭道:“我主汗皇,紅毛兵甚是厲害,東庭兵如今隻有些許人馬,在前線死守!下臣來時,大眾汗國已滅,金槍寧誠反投我軍,共抗紅毛兵。紅毛兵所到處,竟將我大同族人,屠戮得一幹二淨,說是好留空地給他們做牧場!”
李詩劍與燕君平聽了,都是震驚不已,站了起來:“紅毛兵怎麼會這麼厲害?這麼殘忍?”
使者哭道::“我主汗皇,小臣祖上本上玉田州人氏,我木氏家族,除了我這一支,其餘留在故裏老家那邊的,被殺得一個不剩!慘哪!嗚嗚——”
正在這時,又有兩處信使來報。
一處是文子明派來的,大豐州各城守軍,都是望風而降,到後來,小豐州那邊,我軍未到,敵城已經換上了我太平軍旗號,聽說這是杜懷彪的命令——此中必有重大變故,請我主汗皇詳察。
另一處,仍是杜懷彪派來的,說道是願意投誠,並且已經令全軍懸掛太平軍旗號,請求汗皇發兵救援定邊州前線。
李詩劍與燕君平又都問這使者,這位使者,卻是原仲氏謀臣賴興。這賴興見問,就說道:
“我主汗皇,大同汗國雖然已經風流雲散,成為曆史,但是大同一統一千年有餘,境內各族,早已是融合成為一族,境外之人,都稱我們是大同民族。
如今,大眾汗皇仲而要已被紅毛兵殺死,杜懷彪向來以為榮耀的兩個兒子杜龍杜虎,也在對抗紅毛兵時戰死。原來的大眾汗國也罷,大度汗國也罷,如今都不存在了。
且兩國中無一個能抵擋紅毛軍將領胡拉格斯,便是金槍寧誠與杜懷彪也都擋不住,紅毛兵所到之處,我們大同族人被屠殺殆盡!
杜懷彪將軍與寧誠將軍盼望我主汗皇收留之心,如嬰兒盼望父母,大旱盼望甘霖。
望我主汗皇憐憫大同族人無辜受戮,速發救兵,支援前線呀!目前在前線,我們大同人丟一城,便被屠戮一城呀!”
李詩劍聽了,說道:“好!孤便準你所請!杜懷彪將軍昔日所犯罪過,便以抵抗異族之功來贖,寧誠將軍等前線軍將也同此例!”
於是賴興感激涕零,拜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