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眾紅毛將校都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都道:“元帥高見!末將明白了!”
胡拉格斯哈哈大笑,笑畢說道:“大同蠻族人最愛奸詐,我們也學一回。”
紅毛將都問道:“元帥,怎麼學?”
胡拉格斯道:“本帥料他太平南蠻賊近日必有所動作,本帥隻說是活捉了他們這個小王子李開平,已經得知了他們的陰謀,這麼一來,就說破了他們的陰謀了,如此,他們必不敢輕舉妄動,這就可以阻止他們的軍事行動——為我軍爭取時間啦!
他們要有所動作,必然是裏應外合,攻打我軍,外圍不動,裏麵龍首山上敵軍一動,我軍則趁全麵進攻,先打上龍首山,再行突圍!哈哈哈哈!”
眾紅毛將校還沒弄明白呢,就聽胡拉格斯說道:“來人,給本帥點兵一萬!眾將軍,你們都隨本帥前去挑戰!”
眾紅毛兵將領都不知胡拉格斯要如何用詐,但聽他說要挑戰,就都嗷嗷叫著,跟隨胡拉格斯一起,領兵一萬,來到太平軍大營前。
胡拉格斯令親兵上前喊話道:“大同蠻賊!你們的陰謀,我家元帥已經盡知,你們那老賊杜懷彪,雖然官封小王子,改了名字叫李開平了,但也逃不出我家元帥手掌!”
當時太平軍這邊,就有士兵報告伍長,伍長報告佰長,佰長報告統將,一級一級地報告到了李詩劍中軍大帳內。
此時李詩劍仍然昏暈未醒,燕君平、文子明、寧誠、楊度等文臣武將俱都在,聽了報告,都覺得奇怪!
燕君平道:“諸位,我主汗皇此時猶未醒來;這胡拉格斯口口聲聲說是杜將軍官封小王子,改了名字叫‘李開平’,我想,這必是杜將軍糊弄胡拉格斯的,隻怕是杜將軍借了胡拉格斯之口,傳遞消息給我們,小王子取了名字了。”
文子明一聽這話,就有所醒悟,當時也就說道:“君平兄所言極是,這必是詩君元帥給小王子取名叫李開平,想想吧,我主汗皇給小皇子取名叫李太平——詩君元帥給小王子取名李開平,自是在情理之中!”
眾人聽了,都道:“二位軍師之猜測,極有道理!”
燕君平道:“看來,杜將軍不肯投降,借胡拉格斯之口傳遞消息這一招,我們要好好學一學呀!如今我主汗皇昏暈不醒,總攻之期,必然後延,我的意思是改為六日拂曉,那時我主汗皇早已醒來了。
胡拉格斯故作聰明,弄出來這營前罵陣的玄虛。不如我們就此想個法子,用個陽謀,借胡拉格斯之口,傳遞我軍總攻改定於十二月六日拂曉這個消息給詩君元帥,到時候,就聽我主汗皇的統一號令!”
眾人都道:“燕軍師,這要怎麼設計?”
燕君平道:“這個事情呢,我們就跟胡拉格斯明說,十二月六日拂曉,也就是後天拂曉,我軍全麵總攻!”
眾將之中,寧誠聽後最是吃驚,說道:“軍師,我軍全麵總攻,本意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軍師這一挑明了,我們就收不到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效果啦!何況,我主汗皇原定是五日拂曉,我軍發動總攻,你這麼改為六日拂曉,似乎不太好吧?”
燕君平笑道:“到了十二月五日下午,我主汗皇與朱甘將軍就都能蘇醒過來了,六日拂曉,自可由我主汗皇下命令,全軍發動總攻。”
說到這裏,燕君平看看眾人,又是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篇:
“諸位,想想看吧,我軍全麵進攻,多路多點攻擊,那胡拉格斯本人,我軍諸將領中,能勝過他的甚多,他也隻是仗著青銅鏡的厲害,這才耀武揚威罷了——
他就算是一條龍,也攪不起三江水,我軍處處攻擊,他又能顧得了哪一處?
況且,我連日靜聽敵營馬嘶之聲,紅毛兵果是殺馬為糧,隻怕他紅毛兵現在,軍心已是極為不穩,我軍全麵出擊之際,胡拉格斯照應不過來之時,紅毛兵必然會全軍崩潰!
那時,我軍追亡逐北,此戰之勝,已是必然。
我隻所以就此用計,因為五日拂曉,我主汗皇並不能蘇醒過來,我等俱無權代我主汗皇做主,下達總攻命令!
若按照我這番話所說的去做,那麼,我外圍大軍與龍首山左帥十萬大軍同時攻擊,勝敵之後,我主汗皇必不會怪罪我等擅自作主。
何況我外圍大軍已經與詩君元帥通過了氣兒,約定時間到後,若隻由詩君元帥進攻,而我等卻按兵不動,那麼,左軍有什麼閃失,我們也說不過去呀!
我們借敵軍之口,傳遞消息給詩君元帥,到了六日拂曉,兩下齊攻,如我先前所言而行,必可獲勝!”
文子明沉吟道:“君平兄說得有理,目前敵我雙方,都是高度警惕,探馬時時探報,敵營但有風吹草動,都能及時察知。
我們明告胡拉斯以總攻之期,胡拉格斯全軍必然要作準備,必要調兵——這個情形,詩君元帥必然能夠探知,這就等於是借敵傳訊,互相約定了總攻日期了。
不過,我們自十二月五日淩晨,便要全軍進入特級戰備狀態,以便隨時可以相機發動全麵進攻!”
寧誠道:“兩位軍師雖然說得有理,隻是,這麼一來,我軍達不到突然襲擊效果,隻等於是兩軍鏖兵,我軍固然能勝。那傷亡,隻怕不小啊!我主汗皇不喜歡犧牲太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