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冷道:“心鏡道友,此人果是何人?”
心鏡上人道:“先別問他是誰,我今天此來,乃是要與白道友結成同盟陣線,就請白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尋找並對付此人。
我以前是一介散修,無有勢力,不能幫白道友什麼忙。如今,我心鏡也修到了靈道三階,比之於四大門派,各大家族的領袖,也不差什麼了,故而,這才腆顏來求助於白道友。”
白西冷聽了,笑道:“以道友今日之修為,足可以當一方勢力之領袖,道友願意與我白家結成盟友,這分明是看得起我白家,我豈能不樂為之?隻是,那人果是何人?還請道友坦白告知。”
心鏡上人道:“這個人,我在下界已經知之,此人左手中常托一缽,背上背一把重一百多斤的大號單刀,法號明塵卻是沒什麼人叫,人們愛叫他托缽僧。”
白西冷聽了,就說道:“原來是他!”
心鏡上人聽了這個話,卻也驚訝起來:“怎麼?白道友竟然已先行認識此賊了?”
白西冷道:“不是的,我並不認識他,隻是大半年前,我無意中聽東光說有個托缽僧明塵,在臨沙城外,欺負我家後輩孫女兒和高家兩個小後輩——依我說,道友如就此聯係高家,必然也能結成盟友!”
心鏡聽了,笑道:“好,好!多謝白道友提供消息。既然你們家東光知道此人,我就先跟東光請教一下吧。”
白西冷聽了,就說道:“也好!我們就去見見東光吧。”
原來這白東光乃是現任白家家主。
當時,有老家主白西冷帶著心鏡上人來見現任家主。白西冷一說情況,白東光聽了,自是同意結盟,同意之餘,不免想起當日與高家家主上淨空山卻落了個尷尬的事情來,不免心中又生出些許憤怒。
當下,白東光就將所知托缽僧明塵的情況都說了。心鏡上人道:“好,既已知其下落,就怕他飛了去。俗話說走了和尚走不了廟,他正好是個和尚,我正好循蹤找去,適當時候,便當解決了他。”
話雖這麼說,心鏡上人心中卻也是沒個底兒:一不知這托缽僧修為如何,二不知會不會因為解決托缽僧其人而被那神秘的修仙者製止。
一想到那神秘的聲音,心鏡上人就心中怏怏不樂,惴惴不安。那雪嶺斷崖之一幕,那讓人連反抗之念都不敢興起的聲音,直透心底,現在想起來,心鏡上人猶自覺得後輩發涼。
不過,心鏡上人暗暗猜測,另一個要自己做事的神念聲音,那威嚴與強大,不弱於警告自己的那一道,或許,這是兩方上仙相爭,自己被其中一方選中了吧?
想到這裏,心鏡上人心中生出無限渴望,就是渴望強大,否則,以自己的修為境界,隻能像個螻蟻,人家隻須一個念頭,就能將自己輕易抹殺。
心鏡上人想到這裏,就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淨空山走一遭,先查看查看那托缽僧的修為境界修為到底能有多高。”
白家老家主白西冷與現任家主白東光都是支持,白東光甚至提出要跟心鏡上人一起去——這家夥對於上次索要靈船不成的事,確也是耿耿於懷。
白家老家主白西冷道:“東光,心鏡道友的意思是先去查看查看,所以,你這回就不要去了,一切且待心鏡道友回來後再說。”
白東光自然是聽奉上任老家主白西冷之命。心鏡上人自是告別白家,直奔淨空山而去。
這心鏡上人到了淨空山之後,見了住持清遙,隻說是探訪托缽僧,借以確認托缽僧其人。
心鏡上人果然探知了托缽僧在淨空山東高峰上分院之中——於是心鏡上人下了主峰,卻是悄然暗上東高峰,暗暗探查。
話說心鏡上人探查到了托缽僧之後,卻並不曾驚動托缽僧。這中間有個緣故:
當時心鏡上人一見托缽僧是個身上無一絲仙氣波動的凡人老僧,便覺得不宜對托缽僧下手。
心鏡深知闖過北海(即界海)和萬裏沙,沒有靈道境界修為是做不到的,徐文虎就是例子。
心鏡上人暗思,大約是這托缽僧修為比較高,返樸歸真了吧?若是如此,則此人修為境界,不在我之下,我當如何勝之?
當時心鏡上人暗暗運動青銅鏡,悄悄地向托缽僧一照,隻動用一分功力催動——卻見托缽僧立時警覺,卻又安然無恙,並不曾被青銅鏡傷了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