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鏡上人暗自驚訝:此人還怪有點兒斤兩!得了,我且回白家去,再聯合高家,我想法挑動白家與高家來對付他,同時,我伺機暗中偷襲,不取他性命,卻也要廢他的修為,阻止他進步。
托缽僧當時雖有所警覺,卻是一時未能發覺究竟是何人偷窺自己,於是,托缽僧運起太上感應大法,隻發覺似乎有一麵青銅古鏡的反光一閃而過,卻是不不太清晰;再感應時,卻已經什麼也感應不到了——心鏡上人已然遠遁。
心鏡上人重返白家,來見白家老家主和現任家主,將自己之探查所見說了。
白家家主白東光怒道:“這托缽僧好可惡!果然當日是他搶了幾個孩子們的追風靈船,我和高自遼兩個,竟是被他給哄騙了!”
白西冷道:“既然是這樣,東光,你與高家再去淨空山,找他索要追風靈船。看高家怎麼說,畢竟,那追風靈船是高家之物。”
心鏡上人聽到這裏,插嘴道:“追風靈船畢竟也不是容易得到之物,我看,高家必然會同意與我們合作的。”
白東光道:“道友說得是。我們這就前去高家。”
於是心鏡上人向白家老家主白西冷告別,就隨白東光一起就往高家來,不多時到了高家與高家家主見了麵,白東光介紹道:“自遼兄,這位是心鏡上人道友。”
高自遼向心鏡拱手為禮,心鏡上人還施一禮。白東光說明來意,高自遼道:
“原來那托缽僧明塵竟是修為不下於我等!可惡!他有這等高深之修為,卻竟然強搶我們高家年輕後輩的東西,這也真是太可惡了!”
白東光道:“自遼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你看,我們還找不找他討這筆賬?”
高自遼道:“怎麼不討?追風靈船,在我們這裏,雖不是稀罕之物,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何況他托缽僧欺負你我兩家年輕後輩,這事情豈能輕輕放過一邊?他雖是禪宗,我們也不必怕他!”
於是,兩家家主和一個心鏡上人一拍即合,商定共同對付托缽僧。商定既畢,三個就一起到了白家,乘坐白家之追風靈船,一起往淨空山來了。
不多時,靈船飛到了淨空山,就落在淨空寺門口。三人下了靈船,就往寺中來見主持清遙,向清遙說明來找托缽僧明塵索要追風靈船之意。
清遙見又是當日的話題,心中不樂,暗暗想道:此事已經過去一年有餘,他高家白家此時舊事重提,莫非這回真有什麼確切證據了?
據東高峰清玄師弟那邊報來的情況,這托缽僧明塵雖然一年多來在修煉上似乎有所進步,但畢竟仍然隻是一介凡人老僧,高家白家這兩家究竟是怎麼了?又添了一個心鏡上人也跟著來找晦氣!
——原來,心鏡上人昨天來到淨空山主峰寺中,見過了清遙,詢問明塵其人,清遙自然認得了他。
清遙雖是心中不豫,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口中誦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既然都認為明塵他是修為高絕之輩,那就隨老衲一起上東高峰分院吧!”
不想眾人到了東高峰分院,與清玄見麵後,再來尋托缽僧時,那了凡報告說道:
“托缽僧明塵下與二人今早一起下山去了,不知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
清遙問道:“與我寺中哪兩個人一起下山去的?”
了凡道:“那二人並非我們寺中人,一個姓高,正是高家大公子高福俊小施主,另一個姓徐,卻是明塵的故舊。”
高自遼聽了,登時便怒:“福俊這孩子,曆練歸來,不回家去見我,竟是先來見這個禿驢!”
這“禿驢”二字一出口,正合了一句話,“指著和尚罵禿驢”,清遙與清玄都是尷尬不已。
高自遼也自覺失語,當時就向清遙與清玄兩個說道:“二位大師,高某是罵那托缽僧明塵,請二位萬萬莫要怪罪!”
這個話說過,清遙與清玄也隻有嗯嗯啊啊地,就此帶過去了。
高自遼卻是說道:“諸位,既然他托缽僧明塵是與我家福俊在一起的,我們便能找到他。”
——原來,高福俊身上,攜帶著高家傳訊定位玉簡,即是修仙者所用之傳訊符。
高自遼當時催動自身所帶之傳訊玉符,來查高福俊的行蹤,隻見一道訊息傳來,報出高福俊行蹤,竟是一直往東去了。
高自遼當即說道:“我們家小畜牲竟是往東趕去了,我們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