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十個壞人九個奸,八麵玲瓏會周旋。
七情六欲本相似,五湖四海都這般。
三生恩怨苦相續,兩杯風雨一飲幹。
仙家更有老狐狸,隻想害人不敬天。
——小詩漫說心鏡上人,就此往後繼續道來:
卻說那心鏡上人,帶了莫做生和石無岩兩個護法,一行三人到了萬坊城,早有明宗鬱離子安排在本城之人向他報告:
——數日前,有那個臨沙城高家高福俊在城中偶一現身,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心鏡上人聽了報告,心中暗道:高家滅族,是我拿的主張,動手之人,其中也有我一個——
高福俊這人不是傻子,隻怕他是躲藏起來了!嗯,今天我既然來了,就勢將探查那個女人的事和探查高福俊的行蹤放在一起處理。
心鏡上人向莫做生和石無岩道:“莫護法、石護法,我們按長老的要求辦,去那北門山沙河泉一帶蹲點守候。”
莫做生和石無岩自是唯唯,聽命而已。
心鏡上人要在這沙河泉蹲點,自有萬坊城中的明宗小角色們幫他們搭建帳篷,提供服務。
心鏡上人看著剛剛搭建好的帳篷,心中頗有感慨:想當年,老夫作為一介散修,無門無派,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做了明宗長老的弟子,卻又風光多了,這真是合了那句話:不可同日而語啊!
心鏡上人感慨未已,聯通符裏來了訊息:
臨沙城那邊,有胡拉格斯傳訊來報:“師父,弟子在萬裏沙大沙漠邊緣被徐文虎這個臭和尚打了!”
心鏡上人得了訊息,當時回話問道:“為師這麼多年來把你從一個武者培養成一個先天境界真道八階的修仙者,你的進步不算慢吧?難道說那徐文虎比你進步還快?他是去曆練的嗎?”
又有胡拉格斯回答之訊息,卻是一番哭訴道:“師父,那徐文虎如今已經是靈道境界了!弟子不是他的對手啊。”
心鏡上人聽了,不由得暗自詫異,他哪裏知道徐文虎修煉之時,有清遙先是用醍醐灌頂教學法來促進,後又用洗脈易丹經來教授呢?
不過,詫異歸詫異,心鏡上人還是關心自己的徒弟,當時就回話給胡拉格斯道:
“你難道不會請臨沙城的師叔們幫你調查你師弟高自德的死因嗎?他們都是靈道二三階的修為,怕什麼徐文虎?這樣吧,你撤回來萬坊城這邊,臨沙城那邊請你師叔們去調查吧。”
其實,就是臨沙城吳仁清那一夥人去調查,也一樣是不會有啥發現,隻為著那高自德,已是葬身於妖修沙大虎的腹中矣!
胡拉格斯與心他師父心鏡上人此時自然是不明白這一點的。胡拉格斯到了萬坊城後,見了師父,就細細敘說自己怎樣在萬裏沙大沙漠邊緣遇到徐文虎,怎樣動了手,結果卻是挨了徐文虎的打。
心鏡上人聽了,心中雖有怒氣,卻也顧不上要替胡拉格斯出這口惡氣。此時他心裏想的卻是一條引蛇出洞之計:
在心鏡上人看來,自己來到這邊數日,雖是打聽到了高福俊偶一現身之事,然而那女子,卻是沒有現身過,而且,連高福俊也失蹤了。
心鏡上人當初設計,借高福俊之手,跟蹤明慧,故而此時心鏡上人料定鬱離子所說的無名女子必是托缽僧的師妹明慧。
心鏡上人暗暗思考著:明慧既然沒死,看來托缽僧大約也是沒死,隻是他們這一夥人都不露麵,又怎麼好找到?
心鏡上人苦思冥想,設下了這條引蛇出洞之計。這個計策的安排是這樣的:
先由心鏡上人向萬坊城城主府申請在北門山沙河泉設下擂台,共設三座,叫做天榜擂台、地榜擂台和人榜擂台。
天榜擂台,隻許靈道境界修仙者參與比試;地榜擂台,隻許真道境界修仙者參與比試;人榜擂台,當然是隻許普通凡人比試嘍。
每一榜擂台,勝出者叫做擂主,做了擂主的,心鏡這邊自然會給予獎勵。
為著吸引人,特別是要引出自己想要的人來,心鏡上人征得了鬱離子的同意,每一擂都有可觀的獎品。
卻說心鏡上人設下此計,登時即著手布置,首先上向萬坊城城主府提出申請。
於是心鏡上人前往萬坊城城主府,求見本城城主。
在城主府門前,府衛攔住心鏡上人說道:“來人請止步!”
心鏡上人施禮道:“明宗鬱離城城主心鏡上人前來拜見城主陳大人!”
府衛一聽心鏡上人的話,隻道是對方為公幹而來,當時就報告了萬坊城城主陳子穀。
陳子穀聽了,道一聲“請”,自有人出麵引心鏡上人來相見。見了麵,雙方施禮畢,分賓主坐定。陳子穀問道:“敢問仙長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