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缽僧料定這九長老見了繆老弟,必是又有說法,當時與厲文山以及陸三丫都在黑缽裏靜靜傾聽。
隻聽九長老向“繆老弟”說道:“繆老弟,我要帶詩劍出去曆練曆練,但是又不想耽誤他學習煉製之道,不知你可有什麼好法子教我?”
繆天白道:“九哥必是從器堂那邊過來的,我猜九哥必然也是詢問過了那邊的唐堂主……”
九長老道:“繆老弟,你猜得不錯,我還要趕去宗主那邊有事,你就直說嘛,有什麼法子?”
繆天白笑道:“九哥,鼎呢,老唐自然是會給詩劍準備的,火種卻必是須你自己去取的,煉製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宗內卻是不多,前些時那賊和尚搶了我們的倉庫,想必器堂那邊也沒有給詩劍提供,是不是?”
九長老一拍大腿,說道:“哎喲!我倒是把煉製材料這個碴兒給忘記了!”
繆天白笑道:“可不是?就是九哥你沒忘記,老唐那邊也拿不出來。這麼著吧,九哥,我把這煉丹知識刻注在玉簡裏,交給詩劍,以便於他學習。”
說到這裏,繆天白向李詩劍道:“詩劍,我送你點東西,這是我私人所有,個人收藏的一些材料,可以用來練習煉製——
這可不是看你師父的麵子,而是看你將來啊,有一天修煉大成,極有可能是本宗的下一任宗主喲!詩劍,若是將來你做了本宗宗主,可不能忘了我今日的相助之情啊!”
李詩劍聽了,不等九長老指點,就已經說道:“多謝繆師叔!詩侄我將來要是真的能修仙大成,必然要恭行天道,為這仙界消彌紛爭,讓我明宗發揚光大,不負師叔厚愛!”
繆天白聽了,哈哈大笑:“果然是在下界做過汗皇的,心高誌遠哪!詩劍,師叔我也看好你,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李詩劍道了一聲“是!”恭恭敬敬地接了繆天白遞過來的儲物戒指。
九長老早已是拉了李詩劍,跟繆天白道了一聲“再見”,又匆匆地要走,繆天白笑著說道:“九哥,煉製還須陣法輔助,你別忘了去淩君那邊,讓老淩教教詩劍陣道知識。”
九長老道:“好嘞!謝謝繆老弟提醒。”
托缽僧自然是駕馭黑缽,緊隨九長老和李詩劍二人,偷偷跟蹤。
明宗陣堂這邊,淩君正在苦修那莫憶所傳授的陣道知識,九長老到了,淩君自然也不怠慢,聽明白了九長老的來意,當即也是將自己所學陣法知識刻注在一枚玉簡中,交給了李詩劍。
就見九長老拉著李詩劍,又匆匆而去。
托缽僧駕馭黑缽,一路尾隨,卻見這九長老是拉著李詩劍來見大長老宗肯。
九長老見了宗肯,說明來意,宗肯道:“老九,你要為詩劍弄那南明離火的種子,可不容易,那裏極為凶險哪!依我說呢,詩劍有了這些玉簡,不妨先把理論知識學透,將來再來總壇這邊,好好練習練習,不就行了麼?”
九長老道:“老大說得是,我看情況,相機而動吧。”
宗肯道:“老九,好在時間寬裕,今天天色已晚,你就明天再走吧。晚上我跟你喝兩杯。”
九長老聽了,笑道:“好吧,我原本想今天趕回去的,既然老大挽留,那我就明天再走。”
當天夜裏,李詩劍修習《雷電體功法》,九長老與宗肯飲酒之後,就回來給李詩劍護法,一直到第二天卯時,李詩劍才收功起身。
於是九長老帶上李詩劍,上了追風靈船,就往萬坊城這邊飛來。托缽僧早已是駕馭黑缽,吸附在追風靈船上,再次做了一場免費旅行。
這追風靈船行到半路,就聽船艙中響起李詩劍的聲音:“師父,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九長老道:“賊和尚大鬧我宗,如今不知去向,宗主安排你三師伯、六師伯和為師我三個追查。你隨我去,正好可以曆練一番,結識天下高人,也能就此證明你與那賊和尚沒有什麼關係,這正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
李詩劍道:“師父,曆練一番,結識高人,弟子都願意,隻是,若是要讓弟子對付明塵道友,弟子卻是做不來的。”
九長老道:“詩劍,隻要你忠於我宗,不做對不起本宗之事,不做對不起為師我的事情,你私下裏跟誰交好,為師倒也不會管你。但是,說到那賊和尚明塵,為師卻要告訴你,他已經深深得罪了我們明宗,宗主之怒,就是為師我身為長老,也是承擔不起的。
你呢,現在也不是他的對手,為師我自也不會讓你出手對付他。不過,你要跟他撇清關係!”
李詩劍道:“師父為何這樣說?”
九長老道:“首先是為著你在本宗能立住腳跟,你那鬱離師叔的徒弟心鏡上人,如今風頭正勁,我聽說,宗主有意要立他為本宗第十三位長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