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劍道:“本宗還沒有第十二位長老,又怎麼立十三長老?”
九長老道:“宗主內心裏的打算,應該是立陣堂淩君為第十二位長老,或者,在陣堂器堂兩位堂主中選一位。
依我估計,淩君與莫憶拉上了關係,為著本宗的發展,宗主極有可能立淩君為第十二位長老,那心鏡上人隻是個晚輩,所以,隻能是做第十三位長老了。”
李詩劍聽了,不由得說道:“師父,心鏡上人要是做了第十三位長老,他的地位就跟您相當了,我在本宗裏的處境隻怕不妙呀。”
九長老道:“是啊!所以為師我才要你跟那賊和尚明塵撇清關係呢。你可知道,那明塵如今已是天下共敵,如過街老鼠一般哪?”
李詩劍道:“我聽說明塵道友偷盜了本宗金丹,此事天下人都知,莫非是因為這個懷璧之罪嗎?”
九長老道:“何止於此啊?莫陵帝國已經發布了通緝之令,我明宗也全麵追查,儒宗和靜得教也答應協助本宗,就連那禪宗,也不承認賊和尚是他佛門之人呢!”
李詩劍聽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暗暗為托缽僧擔憂。
托缽僧與厲文山和陸三丫呆在黑缽裏,倒也聽得清楚明白。陸三丫不由得問道:“阿爸,這可怎麼是好?”
托缽僧哈哈笑道:“三丫,憑這隻缽,你阿爸我怕過誰來?你不必擔心!”
一船一缽,急速前行,帶起“嗖嗖”風聲。船中人的交談,缽中人聽得分明,缽中人對話,船中人一無所知。
當時托缽僧那黑缽吸附在追風靈船上,跟隨著趕到萬坊城這邊,卻見這邊大賽場裏,今日既無賽事,看客了了,然而進進出出之明宗人等,卻都是麵有喜色。
九長老當即拉住一個本宗弟子問道:“這邊有什麼喜事?”
那人道:“心鏡上人連晉二階,如今已是靈道六階了,宗主高興,大加賞賜,我等作為大賽場的成員,都沾了光呢。”
九長老問道:“他怎麼就連晉二階了?”
那人道:“心鏡上人先是晉升到了靈道五階,不想渡劫才剛結束,又晉升了一階,宗主當時十分誇讚,聽說心鏡上人在宗主誇讚之後,還回複宗主,說是如果順利的話,近期內有可能再晉一階呢!”
九長老心頭驚訝:這心鏡乃是鬱離子收的弟子,屬於帶藝投師,入了我們明宗,他若是再晉一階,那時就是與鬱離子修為相當,比我也不弱什麼了!
如今我還想壓服他,讓他不找詩劍的麻煩呢。
想到這裏,九長老道:“詩劍,你與那心鏡上人的矛盾,應當說是你知道他是殺害你弟弟的仇人,他可知道不?”
李詩劍道:“師父,他殺害了我的弟弟,怎麼可能心中沒有個數兒呢?”
九長老聽了,沉默不語,半天才歎道:“看來你和他誰能立住腳跟,占得上風,也隻有看宗主的意思了。”
李詩劍道:“師父,我早已想過此事了,我和他心鏡上人的矛盾,我自然盡我自己的努力,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吧。畢竟他早就修仙有成,我的境界修為卻是極低。”
九長老道:“等會兒見了麵,你不要衝動,隻聽我的。我帶你先去見三長老和六長老,最好是我們直接去南明炎山,先給你取了南明離火的火種。”
李詩劍自然應命。
九長老帶著李詩劍,來見三長老和六長老,不想他兩個都說道:“老九,你帶詩劍來幹嗎?待會兒詩劍和心鏡上人見了麵,多尷尬呀!宗主剛剛還派人來通知,說是你到了之後,我們先去參見他呢。你既然到了,我們就一起去參見宗主吧。”
九長老聽了,就說道:“三哥六哥,目前有了那賊和尚的消息了沒有?”
三長老道:“已經有派出弟子回報說,當時賊和尚帶著天劫逃走,離此向南,逃出了三千多裏路後,天劫才過,那賊和尚也就此消失了。”
卻說托缽僧駕馭黑缽,悄悄跟蹤九長老和李詩劍,就在當場,早已將他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托缽僧向厲文山道:“依我們這一路跟蹤所見所聞來看,詩劍應該是沒有辜負我們。”
厲文山道:“明塵道友,時位移人哪,我們不如多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托缽僧點頭道:“那麼等會兒詩劍他見了心鏡上人,若是有了衝突的話,我們袖手旁觀嘍?”
厲文山道“對,我們袖手旁觀也就是了。畢竟也隻有遇到大事或危難,才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來。我們不妨看看詩劍遇到心鏡上人時的表現。”
黑缽裏對話,缽外李詩劍又怎能知曉?李詩劍此時已經隨著師父管明經,與那三長老和六長老一起,來到貴賓室這邊參見明宗宗主天青子雷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