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世界裏,混亂無序,陰陽不諧,五行紊亂,普通凡人,都依靠祭神保護。然而這祭神之間,爭搶地盤,相互打殺,多有祭神就如今天的王頂一樣,被人殺得隻剩下一顆實體靈魂逃走。
那逃得性命的元嬰,隻有靠著奪舍來延續自己,畢竟元嬰這種實體靈魂,如果不能及時奪舍,暴露在外麵的世界中,其仙家能量就會慢慢流失,最後歸於真正的死亡。
有那些高階修仙者的元嬰,實力尚還強大,可以奪修仙者的舍,但是,慢慢地演化出了新的情況,那就是奪舍凡人,這個非常容易成功。
至於凡人的肉體凡軀,需要重新修煉,那就顧不得了,好在重新修煉起來速度快得很,畢竟以前的修為境界擺在那裏呢。
說起來,那王頂之所以對那姓李的凡夫俗子進行奪舍,存的也是這個心思。
當然,王頂還有另外的想法,那就是,王頂背後有倚仗,料來能助自己迅速恢複;另一方麵呢,現在也不好找一隻老虎來奪舍啊!
奪舍之後,那李大牛早已不再是李大牛,隻是李大牛的軀殼而已,骨子裏,擁有這個軀殼的,是王頂,思想行為,也隻是王頂其人。
不過,這王頂的修為境界,不用說是要大大地下降了。
卻說那王頂,如今是一時之間無法去尋找一隻老虎來奪舍,隨便地弄了一個凡人來奪舍,這不利的影響,也就當時顯現出來了。
隻見他爬起身來,一時還不能適應這具軀體,走起路來,初時還是晃晃悠悠地有些不穩,那天性使他還想再次俯下身子,做虎跳奔躍。然而這凡人的軀體,實不便於奔躍,隻好直立前行。
那王頂磕磕絆絆地往前跑,這才被匆匆趕來的“他李叔”和那“他張伯”看到了個背影。否則,以那王頂的實際修為,早就溜得沒了影子了!
奪舍這種事情,在這一界,便是凡人也都知曉,所以那小婦人到了之後,一看情況,再看看沒了自己丈夫的影子,早已明白,自己的丈夫是被某一個祭神奪舍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讓這婦人如何能不痛哭痛罵?
這小婦人,正是夫死子在腹,妾身雖存如晝燭!
然而,這小婦人才剛剛罵出一句,她那公公就趕緊要捂她的嘴,驚恐地說道:“兒啊,可罵不得,神仙有靈,他們會知道的,那會不保佑我們家,我們全家都將性命難保啊!”
小婦人一掙,便不再罵,卻是一時哭得天愁地慘。
不移時,又有一老婦人趕到,卻是那李大牛的阿媽,哭著來到跟前,卻是摟住自己的兒媳婦,一邊哭一邊勸,哭的是“我的兒啊苦命的兒啊”;勸的是“孩兒啊,你肚子裏的娃要好好把他生養,他是大牛留下了一點兒骨血啊”。
卻說那張伯勸說道:“他李叔啊,我們這裏臨近那邊的地盤,是不是他們那邊的祭神跑過來害了大牛啊?不如去我們的祭神殿那邊禱告,求我們的大神顯靈,幫幫吧?”
那“他李叔”咬牙點頭。
--當時李詩劍與薛小妹在那陷空山嘯風祭神大殿裏,李詩劍出神地呆望著大殿的外麵,不知想些什麼。
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薛小妹從李詩劍的懷裏鑽出腦袋來,向李詩劍說道:“喂,丈夫,聽你說了那麼多,我倒是有點兒明白了。我跟你說啊,我想做女王,做一個真正的女王。”
李詩劍聽了,覺得薛小妹這一聲“喂,丈夫”的稱謂雖是頗有些別扭,然而卻也暗暗心喜,畢竟這是薛小妹頭一次這麼正兒八經地認自己為夫呢。
李詩劍當即問道:“小妹,你真的要做女王?”
薛小妹點點頭,幽幽地說道:“在這裏,隻有你和我兩個,我就是做女王,也才隻有你一個部下,我不快樂。”
李詩劍聽了,哭笑不得,隻好耐下心來,好好哄勸。
薛小妹突然說道:“你要好好修煉,你的修為境界太低了,還不能替我做更多的事情。我也要修煉,我覺得自己的實力也還不夠強。”
薛小妹說罷,當時就閉目盤坐,修煉起來了。
李詩劍心中暗道:既然她閉關了,我就為她護法吧。
想到這裏,李詩劍輕輕地出了大殿,來到院子裏,練習劍法,領悟劍招。
這陷空山,正是僻靜,李詩劍在院子裏,時而舞劍,時而沉思,心頭上又想起來那歌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