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曰:
大風起兮塵飛揚,狐妖倀鬼兮禍四方,威奪運命兮覆玄黃。
——慚愧,此係奪他人之酒杯,抄襲《大風歌》矣。
卻說當時,厲文山聽了托缽僧的話,就笑道:“沒事兒,我也不急。我們一塊兒喝酒,至於研究這字嘛,我一邊認讀,一邊跟你解說解說——好像這裏還講到了命運的事情!”
“也好。”托缽僧說過這兩個字,就取出賽猴酒,跟厲文山飲了起來。
厲文山飲了一杯,說道:“明塵道友,這石球上總名五個字,我倒是認得出的,叫做‘禍福不由人’。
這邊黑字,我是一看開頭就認識三十多個才遇到一隻‘攔路虎’;白字那邊,頭兩個字就不認識,我們就先看這邊黑字,如何?”
“好說!厲道友,你隻管破譯吧。”
厲文山飲下一杯酒,呆呆地看起了那黑字;托缽僧見了,也放下酒杯,隻管瞎瞅那石球。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厲文山回過神來,端起酒杯,又飲下一杯,這才向托缽僧說道:
“明塵道友,真是怪事,你說,修煉命運大神通,卻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修仙者,有是沒有?”
托缽僧笑著舉杯,一飲而盡,悠然說道:“命運這玩意兒,怎麼說呢?客觀地說,是的確存在的,主觀上,卻有理解與不理解,相信與不相信之別。”
“是啊,我在沒有修仙之前,是不相信命運的;當然,研究巫卜醫相諸術,我倒是認為,如果說有命運,那也就是個‘氣’和‘數’的問題。氣分陰陽,數有運則,不過,也唯因此,氣和數都是可以改變的,因此,我認為命運,也就是氣和數是可以改變的;
後來修仙了,也才知道這世界上真有鬼神,也才相信真有命運,氣和數,在一個人那裏,怎麼說呢?或許是其命運的一個表征。命運與氣數,其實是互為表裏而已。”
聽了厲文山這一番話,托缽僧笑道:“厲道友此論,命運與氣數,互為表裏,真是高見!
依我看,人既有命,命則有運;既有氣數在,那麼,便有因緣,至於這因緣是禍是福,卻又可以用氣數來推求,所謂‘望氣’之法,占卜之術,其根子上的道理,就在於此吧?
厲道友,你今天因緣之機已得,我以望氣法觀之,這一場機緣必是福祉!”
當時托缽僧笑向厲文山道:“厲道友,你今天因緣之機已得,我以望氣法觀之,這一場機緣必是福祉!”
“哈哈哈哈!”厲文山大笑道:“明塵道友,這一場機緣,應是我們二人都有份兒,若不是你帶了我到這裏,我焉能得這機緣?”
托缽僧也笑道:“厲道友,你識得這太極球上的文字,所以才是你的機緣,我不識它的文字,視如不見,若不是你提醒,憑我,也不過是入寶山而空回罷了。”
“唉,講到認識這種文字,怎麼說呢?明塵道友,我是無法教你認這種文字的,我隻是猜測到了具體某個字的含義,但畢竟不知道讀音,所以就沒法教你了。”
“我聽人家說過,讀音是一個字可認的前提,不知讀音當然無法發音,自然就不能教授他人嘍——哈哈,想當年,我也做過幾天認字師,這個道理,我也是懂的。厲道友,你認得,譯得過來就行了,我是無所謂的。”
卻說托缽僧和厲文山兩個,一邊飲酒,一邊縱情闊論,更憑厲文山辨認那太極球上的文字。二人數杯酒飲過,突然間,厲文山臉色一變,十分凝重地說道:“明塵道友,我已經認讀了一大段,知曉這九重天世界的來曆了!但願此中有些話,隻是危言聳聽的齊東野語!”
“噢?什麼個故事?很重要嗎?”托缽僧見厲文山麵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緊。
厲文山背書似地念了一段話,這段話當然是頗為古奧的原文:
某,乃小無垢天命運神族之棄兒也。
某之生也為凡兒,父母抱而拜長老,乃曰:“是兒,命運之所詛咒者也,必當棄之。”後父母遂棄我於狼山之下,幸祖婆憫我,賜以保命神力,授以命運大神通之入門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