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李詩劍身陷重圍(1 / 2)

詞曰:

去年開罷今年謝,唯剩餘香夜。明年可似去年紅?燃破山青如火照長空。

今生本是初相見,猶記前生願。三生石上問來生,寂寞紅塵風雨憶卿卿。

——小詞擬作《虞美人?轉生》

卻說秋海棠依聖使之命,令那護衛將楊壽永押上斬仙台,楊壽永就如死狗一般;那冰涼的,光芒刺眼的鍘刀已經高高的掀起來了!

眼看著楊壽永要一命嗚呼嘍,李詩劍在桃源珠裏歎了一口氣:“楊壽永雖然是個市儈庸俗之徒,但也罪不至死。”

突然間,一陣沙飛石走!好大的惡風!來勢好凶!眾人紛紛回避!

不移時,風息塵定,那劊子手再看時,哪裏還有楊壽永?連斬仙台都刮不見了!

負責執法斬殺楊壽永並布置斬仙台的幾個護衛大驚失色民也隻好無奈而又忐忑地回報秋海棠,秋海棠哪裏肯信?直到親自驗看過了,也隻好理智上接受事實,然而感情上實難接受。

秋海棠默然無語,半天才艱難舉步,回府內去了,連一個個字的交待都沒想起說,隻留下那內個護衛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秋海棠回到城主府內,思考著怎麼跟上麵的聖使交待,這裏姑且不說,且說楊壽永被救之後,到了桃源珠內,見了李詩劍,那是感激涕零。

李詩劍情知此等市儈之人,那是“一碗米養個恩人,一鬥米養個仇人”類型的,當即一笑,隻安排他與姚壽興見麵,讓他跟姚壽興敘同修之舊誼去了。

此時李詩劍,才駕馭著桃源珠,真正地往玄木關來,要偷過玄木關,趕去緇衣寺,麵見翠姑。

一路無話,桃源珠飛了四天三夜,終於到了玄木關下,正待過關。

薛小妹是心中有無數的不情願,不想見到翠姑,不由得想起一事來。

於是薛小妹道:“喂,丈夫,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路遇那明宗的什麼法堂長老的事情不?”

李詩劍笑道:“怎麼不記得?特別是他那個弟子,十分的像我弟弟,一舉手一投足,聲口語氣,無不酷似,我當然記得清楚了。”

薛小妹道:“喂,丈夫,我們現在有了桃源珠,他們發現不了,不如趁機去看看那個叫做永經的弟子,說不定他就是你弟弟李詩君再世為人呢。”

李詩劍聽了,呆了一下,說道:“當年我徐文虎徐師兄說過,我弟弟可能轉生到這太皇天投胎去了——這邊不就是屬於太皇天的世界麼!”

薛小妹聽了,嫵媚一笑,輕輕吟道:“凝雪寒涼冰做繭,身在紅塵亦修仙。紅塵十年無人見,修仙仍歸太皇天。”

李詩劍情知薛小妹吟誦的這四句讖語,本是當年徐文虎用扶乩之法,求得的乩仙批語,也清楚薛小妹是怎麼知道這四句讖語的,當時一笑,與薛小妹是兩意相通,心有靈犀。

李詩劍沉吟道:“若依時間來看,那個叫做永經的,我看他的年紀,倒也對榫!

我們這就去看看,若他真的是我弟弟再世為人,轉生修仙,那我就把他帶走,將來回到九重天世界厲老師那裏,再由老師教誨,免得他跟著那明宗法堂長老,學得像這世界裏的明宗弟子那樣狹隘。”

李詩劍當即駕馭桃源珠,悄悄地進入了玄木關,去尋找那明宗法堂長老歐陽鏡明及其弟子永經之所在。

依李詩劍的相法,大半個月之前,道中偶然聽得途說,那永經跟他的師父法堂長老,是要長駐玄木關的。

然而,李詩劍不能現身出來詢問,也不知應該詢問誰,隻好駕馭桃源珠在玄木關內亂飛,處處打探。

玄木關隔斷東西交通,關內如是一座小城,南北狹長,東西較窄;但也有一定數量的人家。

這些人家,本都是明宗弟子的後裔,他們的前人,曾是守關弟子,俚千年百代地傳下來,後世雖不是明宗弟子,但對明宗的態度之親善,實不下於明宗弟子。

李詩劍就這狹長而窄的關城內,尋找到了城主府時,卻提看到了城主府內正在舉行一個小儀式。

隻見那歐陽鏡明端做尊位,身後左側站著一個年經人伺候著;另一個人在旁邊煞有介事的主持這個小儀式的程序,主持儀式的人,李詩劍不認識,其實就是玄木關關主玄木子。

此時儀式已經進行了大半,隻聽那玄木子向跪拜的人說道:“好了,叩過明尊,叩拜師父!”

隻見那叩拜明尊的,轉過身來,向歐陽鏡明恭聲道:“弟子金阿多,叩拜師父,感謝師父收留!”

說罷,這金阿多連叩九個響頭。

九個頭磕過了,歐陽鏡明道:“起來吧!”那金阿多於是站起身來。歐陽鏡明又說道:“阿多,為師我給你賜下新名:你師兄詠經這一代弟子都是‘詠’字輩的,你就叫‘詠懺’吧。詠經,過來讓你師弟參拜!”

此時李詩劍才聽明白,原來人家詠經並不是自己所理解的叫做“永經”用的,名字中用的是“詠”而不是“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