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斬仙台上救庸人(1 / 2)

詞曰:

可歎卑微久,市儈氣積深。遇強隻見唯喏,遇弱敢欺人。奸狡急毛無賴,勢利眼皮夾鎖,抹嘴便無恩。必有一招錯,終致欲亡身。

憫人命,悲末法,挽紅塵。就中有個,仙情佛意本心仁。任我自由天性,渡汝脫災去厄,道義賽陽春。風過不留跡,雨過不留痕。

——戲擬《水調歌頭·歎市儈》。

卻說李詩劍駕馭桃源珠自達利城直飛大寧城,桃源珠速度遠超過千幻追風靈船,雖然跟瞬移不能相比,但也足當得驚世駭俗了。

當日從寂滅海飛赴達利城,也是這個速度,這裏追記一筆。閑話不多說,桃源珠裏,姚壽興向李詩劍介紹:

“李道友,我們姚家大大寧城南門外十裏的城南莊,就是那個桃花盛開的地方。”

到了大寧城,桃源珠直插城南門外,恰恰到了南門外二裏路,迎麵就見半空中有三人禦劍飛來。

兩邊二人都是頭戴明宗專有樣式無簷八角帽,帽額上還印有標誌,身穿低階五行八卦袍,足蹬粗布步雲無憂履。

看裝束,這二人在明宗的地位不算高,但也至少也比被押解之人的身份高多了,被押解之人跟明宗隻相當於“桑樹掛棒兒”的那點兒“親近”關係,這兩個是正經的明宗弟子,比之於被押解之人,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至內親戚”喲!

這兩個明宗弟子,李詩劍不認識,倒是中間被押著的那一位,李詩劍夫妻倆都認識,姚壽興也認識——

不是別人,正是那楊官鎮分點的楊壽永,前文說過,他跟姚壽興還算是同修哩。

隻見楊壽永一臉苦哈哈的模樣,身上是繩捆鎖綁,如同一個重犯!

李詩劍心中奇怪,就憑他楊壽永,以自己對楊壽永之心性為人的了解和判斷,就算他殺人放火了,這麼一個“小不點兒”角色也不至於驚動明宗吧!

姚壽興早已指著那明宗弟子帽額上的標記,向李詩劍說道:“李道友,這兩個弟子,是明宗總壇的,身份不低啊?怎麼跑來大寧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抓了楊壽永作什麼呢?楊壽永能犯多大事情?”

李詩劍也是心意一動,說道:“我們跟過去看看。”

於是桃源珠暫時不赴城南莊,繼續隱形,卻已轉了方向,跟了過來。

隻見那兩個明宗弟子押著楊壽永,直入大寧城城主府,降東下來。其中一個弟子喝道:“你們秋城主呢?讓他來迎接我們!”

早有城主府護衛巴巴地跑去通報了。真也神速!數息之間,城主秋海棠就迎到了城主府大門口,躬身施禮,口中誦道:“大道明尊,麼麼大道明尊!不知兩位法堂聖使有何吩咐?”

“你是大寧城的城主秋海棠吧?你們大寧城武修外院的楊官莊分點,就是這個姓楊的,僭越無禮,私自煉製道器法寶,這個事兒你可知道?”

秋海棠看了楊壽永一眼,卻是聽得心中納悶:私自煉製法寶,事情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光師動眾的吧?這種事本來就多了去了,怎麼楊壽永這家夥竟然就驚動了法堂了呢?

城主秋海棠哪敢對法堂聖使的話反駁一字?隻是連聲道:“屬下失察,請聖使治罪!”

“治你的罪,倒也不至於,我們隻是奇怪,你們大寧城這個地方,其實是十分荒僻之地,本就沒有什麼煉製高手,但這楊壽永,卻是勾結叛逆,罪莫大焉!”

此時秋海棠連聲恭請兩位法堂聖使入府去大廳裏坐,果然二聖使趾高氣昂地進了城主府大廳,坐於主座,這才指著楊壽永,喝道:

“你就在這裏跟你們的大寧城城主交待交待你是怎麼勾結奸人李詩劍的!”

秋海棠一聽,腦袋裏是“嗡”地一震!“奸人李詩劍”?他不是我們明宗通緝的那李道友嗎?這這這,說不準兒今天,我也要擔上這個“勾結奸人”的罪名嘍!

可恨當時我還口口聲聲稱他為師叔哩,誰能料到,一轉眼間,這位李師叔就得罪了我宗法堂負責人歐陽鏡明長老了喲!哎喲喂,我這個時運,怎麼就這麼不順啊?!

秋海棠心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耳是聽得那楊壽永從頭敘說,隻盼楊壽永交待時,能不說出自己跟李詩劍的接觸事宜;然而,天不從人願,楊壽永哪敢隱瞞一個字?

李詩劍躲在桃源珠裏倒是聽得明白了,原來這一場禍事,都怪楊壽永那個好兒子。

前文交待,那楊官分點女弟子紅衣官小玉,喜歡的人是那青衣少年楊生才,偏偏楊壽永的兒子楊生誌,這個“生誌哥”,仗著他阿爸給了他一柄法劍,強行劫持官小玉,要霸王硬上弓,對方激烈反抗,於是乎,楊生誌弄壞了官小玉的性命!

青衣少年一狠心,越級上告,於是乎,就中牽出了李詩劍的消息!這消息立即被傳送到總部法堂!

明宗滿世界通緝李詩劍,正愁抓不著李詩劍的人影兒呢,當時得了消息,於是法堂立即派出兩位聖使,直飛楊官莊,宣布處理結果,當場處死了楊生誌,抓了楊壽永,就往大寧城來尋城主秋海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