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桌上的茶杯被飛雪狠狠的掃在地上碎了開來,"你們說,風清寒那貨憑毛禁我的足啊!他憑什麼不準我出府,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嗎?他媽的!"
"王妃……"青萍和碧雲抖抖索索的站在門口,望著飛雪那氣極敗壞見著什麼都來火的樣子,即不敢上前,也不敢多言相勸。
"丫的,昨天我已經很聽話的沒有出門了,為什麼我今天還不能出去!"想到剛剛阻攔自己出門的那兩木頭侍衛,飛雪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娘的,他當老子是什麼,是他圈養的寵物嗎!還是他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不準我出去,媽的,老子就要出去,老子非出去不可!"
"非出去不可?本王倒想看看,沒得本王容許,王府要怎麼走出這三王府的門!"風清寒一身緋衣,雙手抱胸,單膝屈起斜倚在門沿上偏頭望著飛雪,神情邪肆凜冽,眸中戲謔莞爾。
清冷,邪侫,霸氣,這聲音?
豁然回首,望著這般慵懶閑適,又騷姿弄首風情的恰到好處的風清寒,飛雪很沒骨氣的被眼前的美色給誘的愣了三愣,腦中空白幾秒,方才回神,即而甩袖,嘲諷,"丫的,風清寒你怎麼舍得現身了,姑奶奶還以為你是被那閻王爺給請去做客去了呢!"
"嗬!"俊眉一挑,風清寒嗤笑一聲,踏步進房,至飛雪身前站定,瞥了一眼飛雪背後,方才莞爾道:"本王現在好好的,是不是讓王妃失望了!"
"所謂禍害遺千年,像王爺此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年禍中之王,萬年害中之首,本小姐對你會短命這種事本就沒抱多大希望,更何況,"語氣稍稍一頓,飛雪抬手拍了拍某男相當引以為自豪的臉蛋,表情猥瑣,"像王爺這般俊美的花見花羞月見月跑的純爺們,我哪裏舍得生出這般想法,所以,見到王爺我是一點都不覺得失望,而且還高興的很,興奮到不可自製!"
因為隻有見到你,老娘才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出去!當然,這句話飛雪是沒敢說出口的。
純爺們?嘴角一抽,飛雪這般暖昩不明意味不清的話,竟讓風清寒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晚某女煞有其事的那翻前所未聞的攻受論。
指尖輕輕捏過某女的下巴,風清寒傾身逼近,丹唇揚起,笑的那叫一個邪惡無 恥,"見到本王當真讓王妃有那麼高興?"
本能的朝後退開幾步,飛雪笑,無良又狗 腿,"高興,當然高興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王爺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傾國傾城一笑,風清寒長臂一伸便將飛雪攬入懷裏,"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王妃這樣讓本王很容易便想到了口蜜腹劍這個詞!"
呃,神情稍稍一滯,飛雪眨了眨眼,抬手挽上風清寒的臂膀,順勢將他推 搡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旋即有模有樣的在他肩上輕捏幾把,訕笑道:"什麼口蜜腹劍,我那是口口蜜腹也蜜,王爺你可別想歪了!"
一把拉住某女覆在他肩上的手,風清寒稍一用力,便又一次輕而易舉的將飛雪拉入懷中,"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 即盜!王妃你這般反常的舉動,做的太過明顯了!"
呃!有那麼明顯嗎?仰靠在風清寒的懷裏,飛雪僵硬的抽了抽嘴角,若泉般清澈無比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風清寒,神情天然無辜,"風清寒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我這不叫反常,是覺悟,大徹大悟!"
"哦!"單音拖長,風清寒興趣滿滿,"王妃這是悟到什麼了?"
"誠如太後娘娘所言,婦以夫為天,我驚覺自己以前對王爺太過大意粗魯,如今正準備痛改前非,立誌做一個三從"四徳,溫柔賢淑,所謂出得了廳堂,入很了廚房,出門像貴婦,床…呃!"語氣猛的一頓,飛雪刹時結舌,這最後一句她怎能說給這個本就下 作無 恥的妖人聽!
然,風清寒到底是一個在花叢混跡數載早已百煉成精且在某些方麵相當天賦異稟的濁世佳公子,飛雪暗自乍舌的那句她怎麼也說不出的話,就在她萬分糾結的時刻,便被風清寒風輕雲淡乃至若無其事的給吐了出來,"床上 像 蕩 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