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有請!”碧雲與青萍剛侍候完飛雪用完早點,王府的管家安齊恭敬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王爺?”碧雲與青萍對望一眼,彼此心中皆是疑惑,這幾日王爺對王妃的冷淡她們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就連前日飛雪高燒不退,滴水未進,她們稟與風清寒知曉,風清寒都是一毫不關心的淡漠樣子,如今,飛雪好不容易心情開始好轉,可以吃的進東西了,卻突然迎來這一遭,也難怪碧雲與青萍替飛雪謹慎擔心。
“風清寒找我?”秀眉輕輕一攏,飛雪拉了拉袖角,即而起身,尖瘦而又略顯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煞是風輕雲淡的笑容:“王爺找我所為何事,管家可是知道?”
聲若黃鶯出穀,音若珠落玉盤,清脆悅耳,站在門外的安管家聽得飛雪這般精神抖擻的聲音,臉上不由吟起一抹安慰的笑容,盡管飛雪這幾日備受冷落,但風清寒的話他卻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裏,三王府除了王爺便是王妃最大,在飛雪麵前,無論何時,安管家都不敢怠慢,不敢有半分不敬。
“回王妃話,是絕王爺和陳小姐以及水小姐來了,好像是來邀您和王爺一同去遊湖的!”
“遊湖?”飛雪挑了挑眉,自房內走至安管家身前,斂眉:“他們可真是好雅興。”
安管家並沒有多言,而是直接將飛雪帶到了王府的大門口,彼時,風清寒幾人早已經在門口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不過,有一點卻是出乎飛雪意料的,本以為像水靈兒這種官家大小姐,出門踏青什麼的,自然是會乘坐馬車,所以,當一身白衣束腰長裙胯坐在馬上雖不及陳婉兒那般英姿颯爽卻別有一翻風姿的水靈兒落入眼簾時,飛雪還是沒忍住愣了幾愣,看來所謂的女子不可隨意拋頭露麵這種不成文的規矩也隻是針對那些家境比較平凡的人而言的。
“騎馬嗎?”緩緩步至一匹空馬的身旁,飛雪撫了撫馬鬢,別具意味一笑,“會不會太過招搖了一點!”
“平常坐馬車那是沒辦法,但今日卻是出外遊玩,再說了,蓮湖地處野郊,離城尚是有段路程,這春和日麗的,縱馬觀景想是別有一翻趣味,隻是,”語氣稍稍一頓,水靈兒望著飛雪仿似弱不禁風的身體輕蔑一笑,“隻是聽聞三王妃這兩日身體欠佳,不知能受的了這馬上的顛簸不,要不,靈兒叫寒哥哥再給王妃單獨備輛馬車!”
她叫風清寒給她準備馬車?她以為她是他的誰?長睫微閃,飛雪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來來回回的檢查著馬身,並不接水靈兒的話,她可不想這馬騎到半路來個突然發狂什麼的危險事件,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像水靈兒這種本身就對她充斥著深深敵意的人,這般指名道姓的邀她一同遊湖,飛雪怎麼都不會相信她僅僅隻是單純的想要和她打好關係而已。
“看三嫂臉色,身體似未完全康複,要不要四弟給三嫂另外備車呢?”風清絕一身白衣纖塵不染,胯坐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飛雪,深遂眸中滿是擔憂之色,水靈兒話中的挑釁輕蔑之意,他自是聽的清楚明白,但是,飛雪那尖瘦的臉龐,蒼白的臉色,以及身上那套明顯空蕩的衣服,實在令人放心不下來。
“哼,坐什麼馬車啊,既然身體欠佳,那就該好生呆在王府養著,又何必出來湊這熱鬧,博人同情呢!”見風清絕這般關注飛雪,陳婉兒忍不住心中發酸,對飛雪一番冷嘲熱諷。
嗬,這一個兩個的,感情就是挑著日子來奚落她,看她笑話的嗎?
“姑奶奶身體好的很,真是勞煩各位掛心了!”一攀一蹬,裙擺在空中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尚不待眾人回神,飛雪便身手利落的駕於馬身之上,“果然,我還是不習慣同別人仰著頭說話!”
眸光輕輕一瞥,飛雪朝著風清絕皓齒一露,笑的眉眼彎彎,明媚無比,身上那僅存的一點抑鬱之氣,也因此而徹底煙消雲散。
至於風清寒,飛雪從頭到尾就沒看過他一眼,仿佛那個一身緋衣風華無雙的男子並未存在一般。
她不是一個喜歡沉溺於某件事的人,過去的事情既然無法改變,那,她便隻能寄希望於未來,她與趙飛雪原本就是兩個人,風清寒現在即便是再不相信,但,她和她之間的不同,他總有一天會看的清楚明白的,所謂物極必反,當務之急是她身上的毒,是櫻小受,是機關布陣圖,現在這個情況,她對風清寒的事情不宜太過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