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渡藥,都看不透他(2 / 2)

那銳利的眸光似利劍般自眾人身上一掃,當觸及到飛雪那蒼白的下一刻仿佛就要死去的狼狽樣子時,風清寒心中一酸一痛,眼眸刹時泛起紅光。

“王爺!”上官夕顏頓身,柔柔的喚了一句,正待解釋什麼,卻隻覺門口的身影一愰,刹時便沒了蹤影,緊接著,耳旁傳來嘭的幾聲悶響。

上官夕顏聞聲轉眸,便隻見青萍葬花和老大夫三人已被風清寒狠狠的揮倒在地上,而那一個渾身狼狽不堪的飛雪卻如寶貝似的護在了風清寒的懷裏。

“你們好大的膽子!”風清寒緊緊的的將飛雪摟在懷裏,泛著血光的眸子淩厲的逼視著此刻已然跪在地上的三人。

“王爺息怒!”老大夫驚魂未定,戰戰兢兢開口,“王妃幹嘔不斷,老奴是怕王妃在這樣下去會傷及腹中胎兒以及自身性命,王妃下不了藥,不,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

“藥!”風清寒臉色一冷再冷,飛雪身負巨毒,身子異於常人,本就不能隨便服藥,如今這般狀況,他如何能不怒,“誰叫你們隨便給王妃服藥的!”

三人齊齊一顫,葬花和青萍根本就不敢言語,老大夫不得已便又解釋道:“王妃這藥尚且還未下腹,而且,老奴給給王妃開的也算不上什麼藥,隻是一味溫和的止嘔方子,於王妃與腹中胎兒不會有何影響的。”

“王爺!”上官夕顏回過神來,亦屈膝脆在風清寒麵前,弱弱道:“王爺你別怪罪他們,是夕顏見王妃如此痛苦,才逼著他們方才如此舉動的,是夕顏考慮不周,王爺,你要怪就怪夕顏吧!咳咳……”

“王爺方才沒在,房裏又沒一個能主事的人,小姐見王妃如此痛苦,不得已才會有些下策,而且小姐自身身子也不好……”

不待風清寒開口,葬花便搶先解釋,言語中不泛憤憤不平。

眸中冷光一閃,風清寒掃了一眼葬花,看著夕顏默了一瞬,即而開口,語氣雖是輕柔,卻不免有些冷,“夕顏你起來吧,本王不怪你!你身子不好,以後這些事便無須如此操心!王妃的事,本王自會妥善處理。”

神情一僵,上官夕顏雙手狠狠的抓起,被長睫所遮掩的雙眸泛著前所未有的陰毒光芒,有情嗎?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女人親眼目睹你的劍刺入她的朐膛,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死在你的劍下!

“夕顏逾越了!”

“起來吧!”風清寒輕輕道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上官夕顏,而是轉眸望著一臉惶恐的老大夫,淡淡問道:“藥還有嗎?”

不待老大夫答話,碧雲便趕忙又提著藥壺倒了一碗呈至風清寒麵前,急急道:“還有,還有,藥。”

風清寒瞥了一眼碧雲,便接過藥碗,單手摟著依舊在他懷中幹嘔不斷的飛雪,仰頭喝了一口藥,便毫不猶豫的覆上飛雪的雙唇,四唇緊緊相貼,溫熱的藥液緩緩的渡入飛雪的口裏,飛雪隻覺胸口一陣惡心,本能的要將入嘴的藥嘔出來,卻不想風清寒雙唇緊啐,並不給她機會,藥在嘴裏來回渡了幾次,最後咕嚕一下,便沿著喉嚨入了腹。

風清寒的雙唇在飛雪的唇上頓了頓,待確定那藥不會被她在吐出來之後,方才離開,又快速的喝了一口,送進飛雪的嘴裏。

如此反複,一碗藥很快便見了底。

老大夫和碧雲見此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上官夕顏早在風清寒喂飛雪喝第一口藥時,整張臉便一片死白,如此若仙般的風清寒,如此愛幹淨的風清寒,麵對如此狼狽的趙飛雪竟然能夠毫不猶豫的以嘴渡藥,明明,她們都說趙飛雪尚未與他圓房,明明,她腹中的孩子極有可能不是他的血脈,一個如此不貞不潔的女子,高傲如他,怎麼可以如此毫不猶豫?

上官夕顏隻覺痛的撕心裂肺,許她安好的承諾尚在耳際,為何眨眼他便能夠這般的對待另一個女人呢?

“飛雪,怎麼樣,感覺好些嗎?”

飛雪虛弱的靠在風清寒的懷裏,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清冷的眸子頓時滑下一行清淚,昨日才如此狠心的警告她不能傷上官夕顏分毫,今日,卻能如此緊張的待她,這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飛雪動了動嘴,雙眸微睜,複又閉上,這個男人,她,看不透!隻覺他若待她不好,她會不安,他若待她好,她會更加不安!

總覺得,橫在他們之前的是一場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