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各自的蓄謀(1 / 2)

風清寒僵住了,狂喜中又是疑惑又是不可思議,隻覺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似被針尖輕輕的刺了一下,有一點點痛,有一點點癢,所有的憤怒,頃刻間化作了心痛和憐惜,明明冰清玉潔,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任他一個人死一般的糾結死一般的痛,這是她待他的懲罰嗎?若是如此,“飛雪,你的心真狠!”

身軀輕輕覆上,風清寒在飛雪的耳際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感覺到飛雪本是僵硬的身子微微顫了顫之後,方才將手臂從飛雪的後頸輕輕穿過,珍寶似的將她摟在懷裏,雖說飛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歡愛本是正常的很,但,卻也知道,今日,自己的舉動傷了她了,風清寒本不想這樣的,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就如此時此刻,明知自己誤會了她,卻仍舊停不下來一般,食髓知味,箭在弦上,他如何能夠停的下來,怎麼舍得就這般停了下來。

他隻能由著自己的本能,帶著平息不掉的狂喜,霸道而又溫柔的在飛雪的身上印上屬於他的印記,一寸,一分,一厘,都不放過。

飛雪反抗不了,被動的感受著風清寒炎火般的炙熱,心底一片冰天雪地,荒涼的沒有一絲生機,昔日的不堪潮水般將她淹沒,隻是,異世而處,這個男人她恨不了,卻再也不知道該怎麼愛下去。

風清寒揮汗如雨,淋漓盡致,飛雪被迫著接受,仿佛失了靈魂的身體本能的喘息shenyin,在男人的掠奪之下,本能的服從著身體最原始的欲望,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要,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纏綿。

“風清寒……風清寒……”飛雪喃喃而語,一滴清淚伴著彼此相交處嘖嘖不斷的水聲無聲無息的滑下,落到風清寒的手臂透過肌膚,泌入骨髓。

景園春風一夜,滿室旖旎,纏綿入心,相思入骨,從此以後,他,再不能二色。

夜深,白日的喜慶熱鬧,入夜時的大火驚慌,通通被這無邊的黑色給籠罩。新房被毀,梨園一片狼籍,雪園,更顯寂寥,上官夕顏安靜的躺在chang上,發間尚留一枚紅色珠花,本是新婚大喜,新郎卻不知所蹤,到底是她錯了嗎?

這般破釜沉舟,將計就計,到底襯的是誰的心?

淚水淌淌而下,上官夕顏哭了,此時此刻,她是如此不甘,卻又如此的無能為力……

風清寒再娶,洞房花燭之時卻是在景園過的夜,碧雲大驚大喜,幾日幾夜為飛雪操的心一經落下,便客客氣氣的病了下去。

“碧雲那丫頭病了?”飛雪的手握慣了匕首和槍,如今拿著那秀花針委實顯的笨拙而又別扭,十指上,不知道已經被戳了多少下。

這浴血袍,經了她的手,估計就算是縫好了,頂多也就能壓壓箱底。

“染了些風寒,奴婢已經叫府裏的大夫給她瞧過了,也沒什麼大礙,說休息個幾天便也就沒事了。唉呀,王妃你小心些!”青萍立在飛雪身後,打著精神瞪著飛雪穿針過線的手,但凡有些不對,便出口提醒。

“也好!”最後一針落線,飛雪起身,攤開浴血袍仔細瞧了瞧,雖依舊不滿意,但,卻再沒心思重來一遍,隻因她知道,就自己這手藝,便是再重來八百遍,這衣服它也就這樣了。

“她醒了嗎?”飛雪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上官夕顏,一場大火,讓她昏了一天一夜。

“還沒有。”青萍搖頭,抬眸,外麵的天已經大黑了。

櫻唇輕輕一扯,飛雪垂眸將浴血袍疊好,收進房內的一隻銀色箱子,這話若換作碧雲,想必不會答的如此果斷清楚。

“今日怎麼不給我用湯膳了?”

飛雪揉眉,落座,在她看來,縫縫補補的針線活,委實比殺人來的更費精神。

心咯噔一跳,青萍愣了愣,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道:“是奴婢粗心了!”

“是嗎?”眉眼一挑,尾音拉長,飛雪睥著青萍,清澈的眸子灼灼的透著似早已洞察人心的光芒,“可我覺得你遠比碧雲來的膽大心細。”

神經咻的一緊,青萍的神情木訥而又僵硬,“奴婢,奴婢多謝王妃,誇讚!”

“嗬!”飛雪淡淡一笑,“青萍,我平常待你可好?”

“王妃待奴婢一向親切。”青萍垂頭,語氣很是恭敬,隻那偶爾瞥向熏爐的眼神不有些適時宜的鬼祟。

飛雪瞧在心裏,隻覺不甚諷刺,“既是待你很好,又為何要反戈相向,幫著別人來算計我呢?”

渾身一抖,青萍雙膝一屈,猛的跪下,“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