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露出迷人的微笑,慈愛道:“你們的外公,在他家附近盤下了一座豆腐磨坊,我打算帶上你們的妹妹劉元,一起去打理。至於劉演、劉仲和劉秀你們兄弟三,我已經和你們三叔商量好了,日後你們將跟著三叔生活。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聽三叔的話。”
說道這兒,母親看向三叔,道:“三弟,他們以後我就托付給你。不要心疼,該罵的罵,該打的打,隻要能讓他們有點出息就行。”
三叔劉良鄭重道:“大嫂你放心,在我這兒我就把他們當親生的養。就是拚勁全力,我也要把他們三培養成材,告慰我大哥在天之靈。”
母親也不客套,豪氣道:“好,三弟!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隻是如此,卻苦了大嫂你。”三叔歎了口氣,不平道,“都怪哪個殺千刀的,搬弄是非,真是害人匪淺。”
母親卻是擺了擺手,道:“三弟,咱不說這些。隻要孩子們過得好,吃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過上一些時日,等流言散去,我再回來不就好了。”
劉秀這才知道,今天這場豐盛的晚餐,原來是一場告別宴。不由的心情更糟,他十分的舍不得母親離去。可又能怎麼辦呢?在這流言越演越盛的今天,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知為何,此刻的他對二叔的厭惡又不自覺的加深了。雖然是因流言而起,但不知為何他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二叔身上了。
第二天一早,兄弟幾人起了個大早,鬱鬱不快地吃過早飯,和三叔一起幫母親架好牛車,裝上衣服被子等日用品。待到離別在即,兄弟三傷心異常,劉秀更是忍不住留下了滾燙的淚水。樊嫻都也是舍不得兄弟三,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舍得離開他們,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心中有苦,卻又說不出,隻能在心中長歎命運弄人。
一行人送到村口,樊嫻都這才勸他們道:“你們且回吧!再走,就送遠了。”
劉秀拽著母親衣袖道:“娘,我舍不得你和妹妹。”
一時,劉秀兄妹幾人哭作一團。
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了,隻是我常回來看你們就是。”
“嫂子,你到了那邊,放心的過生活,我會照顧好侄子們的。”一旁送行的三叔劉良安慰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且收下。”
就見三叔掏出一個錢囊,遞給母親。
母親卻是當即推辭,道:“三弟,這錢我不能要。以後孩子們跟著你生活,負擔更重,這錢你還是留下。”
三叔卻是勸道:“嫂子你放心,我這兒錢夠用著呢。再說,馬上就到收獲的季節了,等糧食收上來了,你還愁沒錢。有大哥當初置辦的莊園在,隻會越過越有錢的。”
母親沒法,隻好收下。在孩子的注視下,漸去漸遠,消失在村口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