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壯觀啊!”
飛飛蹦蹦跳跳地和狼群跑在最前麵,眉飛色舞地笑著。
此時,他們一群人正在前往禰衡山的路上,走的是常河穀之前所說的小道。
按常河穀的描述,他們在帝都旁邊,正好與禰衡山隔著一道山脈,因山脈眾山,峰高陡峭不易翻越,山林中更是有各種野獸出沒,所以一般人都會沿著山腳行走繞過山脈,山脈邊緣正好有官道,路途平坦,往來人也比較頻繁,不僅一路上偶有打尖休息的場所,還有官府士兵關卡巡邏驅趕山賊,安全又便利。
而常河穀所說的這個小道隻有很少人知曉,即便知曉也很少會行走,主要是偏離官道容易遇上野獸和山賊,其次,這條小道比較偏僻,難以尋找。
小道位於一座大山中間,這座大山像是被人用刀從中間劈開的一樣,兩側崖壁相距五六米,如刀削般平整,巍峨高聳,根本無法衡量他的高度,天空在這細小的夾縫裏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線,陽光照不進來,這崖底略微顯得有些潮濕昏暗,壁上的縫隙裏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一片靜謐而繁榮的景象,中間是布滿五彩鵝卵石的淺溪,偶有亂石突起,青苔滿布,清澈冰冷的水流涓涓流過,兩邊沙地可通行。
影木看了眼前麵歡騰雀躍的飛飛,不由微微一笑,這裏確實很壯觀,行走其間,讓人不覺感歎人若螻蟻般渺小,令人折服於生命的頑強。
“這些小石頭好美啊!”歆慈走到小溪邊,小心地踩上一塊石頭,伸手進清澈見底的水裏,滿心歡喜地撿起了幾塊水靈靈的鵝卵石,獻寶似地朝影木的方向晃了晃。
飛飛一見,也嘻嘻哈哈地蹲在石頭上挑了幾塊,“歆慈,看,嘿嘿!常大哥,我們來比比誰扔得遠,我肯定能贏你!”
“好啊!那咱們看看誰比較厲害!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常河穀也被這歡快的氣氛給感染了,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依言從水裏隨便撈了幾塊石頭,開始跟飛飛比起了臂力。狼群亦是歡快地在一旁溜來溜去,一群人和狼皆其樂融融!
那天影木將飛飛以及狼群帶回去之後,著實把這歆慈和常河穀給嚇了一跳,主要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居然能隨意地和一群狼待在一起,而且還能控製他們,真是駭人聽聞。飛飛生性跳脫,一見到安靜的歆慈,頓時臉笑成了一朵花,而歆慈很崇拜飛飛居然能成為狼群頭目,兩個都沒什麼同齡朋友的女娃一見如故,沒多久就成了好朋友。
於此同時,常河穀熊一樣的身材在飛飛眼裏簡直就是大英雄的楷模,而且說話都是有點沒心沒肺的主,常河穀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的,擔心自己嚇著人,卻沒想到,才過了那麼一小會,自己就跟飛飛開始稱兄道弟了。
影木剛開始還擔心幾個人相處不來,這一下,總算放心了。通過飛飛,影木知道了虞娘和安娘此時也在禰衡山附近,這三年飛飛在外麵流蕩慣了,就不想好好待著,於是自己跑出來玩了,剛好自己想做的事也做完了,現在也沒地方去,索性跟著影木一起冒險去。
飛飛在出門時拿了五六盒的冷香膏,除去自己留下兩盒外其餘的全塞給了影木,正好可以醫治常河穀的傷,冷香膏的效果極好,常河穀的傷用著冷香膏,傷口愈合要比預計的快了幾天,於是四個人及一群狼在山洞住了三四天後齊齊出發了。
影木感受著眼前歡快的一幕,內心暖暖的很溫馨。那清澈的溪流汀汀的聲音仿佛一首清零的樂曲傳入影木的耳中,她隨即也彎下腰剛想伸手去撿起水中的五彩鵝卵石,頓時一個畫麵閃過腦海。
一群人身穿統一服飾的黑衣長袍男子,目露凶光,揮刀而至,他們穿著的黑色靴子踏入清澈的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影木猛然從畫麵中回過神來,發覺伸出的手還停留在水麵上,溪水依舊清澈流暢。
又是這樣,為什麼她會看到這些畫麵,第一次是遇到官兵,第二次是飛飛,那麼這一次,莫非也是真的麼?他們會遇到這一群奇怪的黑衣長袍男子麼?這些人是什麼人?
她站起身來,眉頭微微皺起,轉身朝他們來時的方向看去,,因崖壁小道很長,卻沒有多少可以隱蔽身體的物體,隻需一眼便可一覽無遺,然而長長的狹道上並沒有其他人,莫非隻是錯覺?
“木木姐!你沒事吧?”歆慈發現影木不對,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影木朝歆慈安慰地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隻再次疑惑地看了一眼小道的方向,她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否就是真的,雖然前麵這樣的情況也有過例子,因為這或許隻是一個錯覺。然而不怕萬一隻怕一萬,還是提前做好防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