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年嗬嗬一笑，有些感慨地說道：“說他是瘋子也沒什麼不妥，我還記得四年前他初來上海灘的事情，你知道他來上海做地第一件事情是什麼？”說著喬康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沈越實在很有趣。
“什麼事情？”喬可茹饒有情趣地問道。
“哈哈，他把所有上海灘的名流請到一家離警察局很近的夜總會，然後說了一段很經典的話！”
喬康年努力地模仿沈越當時的語氣，“我沈越是粗人，讀過的書不過，其中就覺得一句話最實在，什麼是兄弟？一起站過崗，一起杠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今天我把大家請來就是把你們當成兄弟，如果認我沈越這個兄弟就收下兄弟的禮物！”
“說完後，他給每人分了一遝鈔票，一個漂亮女孩，一把手槍，你不知道當時大家的表情多奇怪，你梁伯伯拿著手槍嚇地差點尿褲子，哈哈！”喬康年不顧形象地大笑道。
“不過沈越這招真管用，那天以後上海就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了！”喬康年感歎道。
“為什麼沒人惹他？”喬可茹好奇地問道。
“你想啊，他那是在跟我們示威，他能隨便拿槍送人，地點還特意選在警察局附近，而且他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手裏還有槍，沒事誰敢招惹他！”喬康年解釋道。
“他就是一個瘋子！”喬可茹聯想到金碧輝煌沈越開槍殺人的情景恨恨地說道。
喬康年悵然地歎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可惜這個年青人走錯了路，以他的才情和天分用在商業上肯定能闖出一番名堂，能夠看出上海商界處於困境的除了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恐怕也就隻有沈越這個年青人了！”
“他肯定是嚇蒙的！”喬可茹嚼著嘴不甘地反駁道。
喬康年撫摩著女兒秀長的頭發，寵膩地說道：“我們家可茹肯定不遜色沈越，不過可茹你要記住，商人的目光不能僅僅局限在金錢上，生存空間才是一個商業世家存在的根本，我們上海商界經曆了社保基金案後生存空間已經被積壓到了極點，這些東西在數據上是看不出來的，隻有用腦子分析才能明白，記住了嘛？”
“記住了，不就是和政府上層搞好關係嘛！有什麼難的，晚上我就請周子清來我們家吃飯！”喬可茹不滿地說道。
“周子清？他還不入流呢！”喬康年有些不屑地說道。
“爸爸好勢力，我不和你說話了！”喬可茹衝父親扮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地出了書房。
喬康年慈祥地看著女兒的背影，長長歎了一口氣又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