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上,伍海洋靠在白色的牆壁上無聊地抽著香煙,他很想知道病房裏爺爺和沈越的談話內容,現在他內心裏充滿了不安和茫然,沈越的脾氣那麼倔強,他會接受爺爺的提議嘛?
“我們走!”這時候伍定邦冷著臉從沈越的病房裏走了出來,他真地被沈越氣瘋了,這個冥頑不靈的臭小子,如果沈越是自己手下的兵,伍定邦肯定一槍崩了他。
伍海洋看到伍定邦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頓時一涼,看樣子事情沒有談攏,“爺爺,他答應了嘛?”
伍定邦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楚家的人都是一樣的倔驢脾氣,不用理會他的態度了,一切按計劃清掃青幫勢力,既然楚向前不管這個孫子,我伍定邦替他管!”說完伍定邦氣呼呼地戴上了帽子。
伍海洋卻是滿臉愁苦之色,他緊緊地跟上了伍定邦的腳步,“爺爺,這畢竟是在地方上,我看還是聯絡一下上海市政府再行動吧!”
“服從命令!”伍定邦冷冷撇了一眼伍海洋說道。
這次伍海洋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服從,他鼓足了勇氣,低著頭說道:“爺爺,沈越他沒有錯,是楚家對不起他,我們不應該幫著楚家造孽!”
“你說什麼?”伍定邦猛然會過頭,他神情冷厲地瞪著伍海洋。
伍海洋一陣膽怯,不過想到當年沈越和沈夢受的委屈和痛苦,他就覺得一股熱血衝頭,他梗起脖子,堅聲說道:“沈越他沒有錯,當年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母子受人排擠,我們根本就是幫凶,現在你還要阻止他報仇,爺爺,你不是一直說恩怨分明?那我們這算什麼?”
伍定邦臉色由青轉紅,表情當真複雜到極點,他舉起手就要給伍海洋一巴掌,伍海洋卻一反常態愣愣地瞪著他毫不退縮。
不過,伍定邦這一巴掌到底還是沒有落下去!
伍定邦默然地收回了高舉的手,他神情灰暗地說道:“的確是我的錯,今天我阻止沈越報複正是彌補當年的過錯,他才二十七歲,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海洋,你難道就想他一輩子這麼過下去!”
伍海洋低下頭沉默不語,是啊,沈越還很年青,難道讓他一輩子都活在過去的陰影中,仇恨就真地有那麼重要?伍海洋在內心裏問自己。
伍定邦歎了一口氣,他拍拍伍海洋的肩膀說道:“海洋,你們都還年青,我已經老了無所謂了,我隻是希望在最後的時間裏為你們多爭取一些,讓你們未來的路好走一些,這大概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爺爺!”伍海洋的眸子微微有些濕潤,他是第一次看到伍定邦表露真情,此刻他才猛然發覺爺爺已經是邁入古昔之年的老人。
“去吧,今晚的行動利落些,隻有完全把沈越手裏的黑道勢力清除幹淨,才能讓他回頭!”伍定邦也有些傷感,他掩飾著自己的感情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首長!”這次伍海洋沒有絲毫地猶豫,“啪”地就是一個標準軍禮。
上海外灘麗雅高級會館
老刀和司徒奎各自摟著一個火辣的美女喝著酒,按照沈越昨晚的吩咐,他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一直在這裏喝酒玩樂。
“刀哥,上海就要亂了,我們就在這坐著,什麼也不幹!”司徒奎已經微醉,他口無遮攔地說道。
老刀迷著眼睛盯著懷裏的美女,一隻手粗暴地蹂躪著她高聳的,“大哥讓我們喝酒,我們就一定要喝,上海怎麼樣跟我們沒有關係!”
司徒奎打了一個酒嗝,酒勁上翻,肥胖的臉上一陣泛紅,“我是看不慣老狐狸那個爛貨,他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大哥攔著,老子一刀劈了那個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