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讓一個人能夠變得強大的最好方式,就是讓這個人能夠擁有一個真心想要保護的人。
媽媽曾經說,笑容這個詞雖然美好,但是這個東西卻永遠隻是展示給自己所愛的人看的。
“永遠”聽次來其實就像一個咒語,“永遠能夠在一起”“永遠地愛你”“永遠都是好朋友”“永遠會相信你”……像這樣美好的咒語,卻是專門用來召喚“分離”“變心”“背叛”“懷疑”。所以啊,永遠不要說永遠。最美好的幸福就是一無所知啊,否則,心就會痛的。
從窗口望去一盞盞橘紅色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白色的雪紛飛,陪伴著黑夜不再寂寞。
一所高中的音樂室內。
皎潔的月光如水,透過香檳色的窗簾,灑落一地。流淌著動聽美妙的琴聲。琴聲徜徉回蕩在室內,令人陶醉,如同兩顆水晶碰撞在一起一般清脆悅耳。
“停!”女人咧冷的聲音打斷了這段演奏。
杜川愛不解地望向聲音的主人。高挑的身材瓷白的皮膚,棕色的其耳短發,蓋住額頭的劉海微微可見眉毛。大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瞳,搞挺的鼻梁緋紅的嘴唇,一張精致的臉挑不出一絲瑕疵。精致白淨的小臉在月色的傾瀉下也愈發柔和,但在這張臉上卻是一副好像要結冰的冷漠臉。她是鋼琴社團的老師,叫明裏繪。
“彈得一點兒感情都沒有,隻有技術。”
“就好像心死了一樣。”
明裏繪冷睨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說出口,這句話如一把匕首一般深深割傷她的心。
“由依,你來。”
“是。”
動聽美妙的音符再一次徘徊在練習室中。
“真是太過分了,我都快要崩潰了。”
“是啊,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感覺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何止啊,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你們還不算慘吧,那個女孩才是最慘的吧,‘就好像心死了一樣’,這種話好過分。”
“你不知道她叫什麼嗎?”
“不知道,這麼說你們幾個人都不知道?”
“嗯,算了,不管她了。我們現在去哪裏嗨?”
杜川愛聽著前麵三兩成群的女孩們的歡笑聲,悄悄地躲在她們的身後,然後拐了一個彎,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樓道內,熟悉地向前走去。
撞擊清脆聲在寂靜中流淌而出,一瓶飲料靜靜地躺在地板上,一個女孩彎腰撿起了它,扭開了瓶蓋,像是要麻痹自己一般,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瓶。
“感情不夠哦,這樣子彈琴的話是無法成為專業人士的”耳邊不斷回蕩著這句話。她杜川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生的意義就是……鋼琴,或者說隻有鋼琴而已。
“是啊,隻有鋼琴了吧?”杜川愛蒼白的臉上透著絕望,她咬了咬唇推開了已經廢棄了的練習室沉重的門。
班級裏的女生都有說有笑結伴而行,然而自己卻一直孤單一人,獨自一人上學,獨自一人回家,獨自一人吃飯……不行,不能這樣下去,鋼琴可是她的夢想和希望,不能再這樣下去,一定要成為出色的音樂家才行。杜川愛的眼神透露出堅定來,下定決心似的將手中的空塑料瓶扔進了垃圾桶,扔進的不隻是垃圾而已,而是那些所有負麵的想法。她坐在了那架漆黑的鋼琴前,緩緩地打開了琴蓋,露出了那些漂亮的琴鍵,輕輕地將手指放在了那些琴鍵上,流瀉出一個個美妙動聽的音符。
杜川愛微笑起來,她如同撫摸著珍寶一般撫摸著一個個琴鍵,指腹傳來微微的溫度。整間屋子裏回蕩著美妙動聽的樂曲。過了一會兒,杜川愛卻一臉不解的站起來,看著這架鋼琴。為什麼呢?琴音本身並沒有走調啊!為什麼彈到低音時會有一絲奇怪的沉悶呢?她吃力地搬起擴音的蓋子向琴弦中看去。果然,低音的琴弦那裏看到了一封壓在角落裏的信。她費力地伸出手將那封信拿了出來,那是一封小小的,粉紅色的邊緣已經有些泛黃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