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事(1 / 2)

第二十九章大事

原野上隊伍停了下來,準備休息。

駱央問:“為什麼?”

蘇一詢直言道:“我們都能知道,師尊也自然也能知道,甚至擁有,釋放如此龐大陰陽的師尊,想必能夠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的位置。而且就算我判斷錯誤,師尊不能知道他們的位置,那麼既然被人監視,不該早早入城,以絕後患嗎?”

駱央深深看了一眼蘇一詢,心底暗念,蘇一詢的判斷和他完全一致。

舒起問道:“你是說······”

蘇一詢臆測,卻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或許,還有一些,我們感覺不到的人。”

此刻遠處傳來宮商的喊聲:“駱兄,過來一下,我突然想到一局妙棋,不如你我試試。”

駱央聞言對蘇一詢說了聲先走一步,便離開了。舒起見他離去,刻意的壓低聲音,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百家。尋常人怎麼敢監視南煌院的隊伍?而能讓首座警惕的,也隻有百家的陰陽術師。”

“那我們,我們算不算‘監視者’。”

蘇一詢看了舒起一眼,說:“南依,小安,那些村民,他們在哪,我們在哪,我們不用選擇,因為沒有選擇。”

舒起沉默良久,岔開話題道:“說起來院主上次的信,寫的什麼。”

“還不就那些,別問了。”

這一次,蘇一詢刻意的選擇了隱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對‘星殘’這兩個字,有著很大的顧慮。而舒起見他不說,也沒有深究。

天上有黑色的寒鴉,叫了三聲。

蘇一詢抬頭自語:“你也找不到嗎?”

······

······

石白坐在草地上,輕輕的吐息,讓陰陽更加廣闊的散去。

就在他的身邊,雨幽霏逗弄著小黑,一年的相處,小黑對她再沒有什麼防備和抗拒。想來,應該是那些秋魚的功勞。

石白漸漸睜眼,看著身邊······

青青翠草上,那個著黑衣的少女,逗弄著小貓,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真好。

石白這麼想著,也不知是不是入神了,一時間他沒能發現身後有人走來。直到那人走到身邊,開口說話:師兄······

“秦長,他們回信了?”

“嗯,許非方才向我傳達了,那事情······是真的。”

“以‘西子玄’的修行,這······如何可能。”

秦長搖頭道:“西漠院首座失蹤之事,如今已經傳遍整個帝國以西之地,此等大事,想必我們入蘇城之後,風語也便該到了。”

石白皺眉,隻道:“許非應該已經將事情經過告訴你,詳細道來。”

秦長嚴肅道:“數日前,西漠首座帶領隨行弟子,共有六十人,十人為西漠論道前十,修行皆為‘抱陽境界’,其中三人為抱陽極致,剩餘五十人則是隨行參與論道觀禮的弟子,還有西漠院執課先生六人,長老八人,隨行寒月若幹。”

“途徑‘漠省’‘沙城’之時,就在夜中,突現刺客,其中單是陰陽術師便有四五十人,好在其西漠首座首徒‘西客’事前警覺。最後寒月與西漠院弟子,師長與刺客拚鬥之下,對方卻並不戀戰,短暫交手後邊迅速退走,因此並無大的損傷。但事後第二日·····在夜中一直未曾現身的西漠院首座‘西子玄’,失蹤。”

秦長的聲音壓的很低,因此除石白以外,即便是就在不遠處的雨幽霏也不曾聽見。

石白看著不遠處的正看著小黑貓開心笑著的雨幽霏,不知為何,一股不祥繚繞心頭,他問:“難怪數日前我發現陰影家有人跟隨,以他們的本事,即便陰陽術師也難以察覺,你卻勸我莫要出手,小心慢行,以不變應萬變。也罷,跳梁小醜暫且不理,其他兩院首座呢?”

秦長道:“北域極廣,加之冬星院曆來出發的較晚些,但想必星至極大人那邊應是無恙,至於東極院首座便不得而知了。”

石白淡淡道:“今年乃是南煌開院之年,等同於觸到了陰陽百家之底線,‘寒月之主’甚至將夜司之首的‘尊夜’便可見一斑。”

“一院,一月,這是從祖師蘇道開始傳下的規矩,也是因此,陰陽院才能有今日。”

“可西漠院寒月卻在夜前才發現刺客,乃至首座失蹤,至此還無絲毫頭緒。”

“的確可怕,許非的情報中還有一件,便是那夜之後,沙城東城城牆近乎一半化作飛沙······”

石白自語道:“此,應該乃西漠院曆代首座才能修行的‘陰陽沙走’,山川大河盡作飛沙,好讓其施展遁行之術。”

秦長之驚更濃,他詫異道:“陰陽院曆代首座,必然都是將正玄七章,修行到‘陰陽有意,唯我合道’的第三層次,竟有人能令西漠首座西子玄施展沙走遁行之法,這·······難道是星至極大人?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