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到了某處街道,應該會冷,燈光微黃卻照不進巷口。記得之前是與一個老人一起打獵,老人原先是我的父親。他一言不發,他在樹上,我就在樹下四處觀望著,試圖尋找他說的熊和其它任何活物,
樹木很是茂密,一會兒我在矮樹叢中,一會兒又到了天空,眼前總是樹葉和凸出的岩石。老人不知在用箭矢瞄準什麼,那臉滿是溝壑。這時他變成了陌生人,陌生人的臉,我從未見過。
我變得很興奮,因為看見了一隻猴子一樣的白色動物往老人待的樹上爬了兩米多,那棵歪斜的樹隻有十米不到,老人就在樹木分叉的地方。我不敢大叫,可是又有些忍不住,我害怕驚動了那隻動物,我想讓老人注意到我,於是我拚命低喊他,隻有我能聽見,現在我忘了我喊他什麼。
悄悄,四下無人的悄悄,和那冷清街巷一般。終於他們都沒有發現我,那動物還在往上爬,許久才爬了一點點,老人也變得呆滯。我在擠眉弄眼,也很緊張,我比劃這雙手,抬手,又放下。老人,他就像在畫中,他們都是。他偏了偏頭,看見了我,似乎是會意了,然後他開始四處尋找。
我忍不住了,我大喊:“在你腳下!”
意料之中,動物開始奔逃,剛好老人也要下樹了。落地的他用槍掃射,三番五次,幾番幾次他都偏了,子彈像是黃豆在石塊間彈來跳去。不知道她怕是不怕,隻是忽然倒地了,我很開心。我跑過去拾撿,此時的它大了一圈,變成了不錯的收獲。
然後就是街道,昏黃,跟前有一堆沙石,就是普通的一堆。不見高樓大廈,兩側都是低矮的門房和圍牆。我知道那時候我應該是和我的同學一起的,一個是同桌、一個是舍友,現在是我自己,隱約見他們在前麵不遠處,看見就好不想去追。本是沒有目的,又感覺是餓了,想要尋一處飯館。就著那燈光沿街走著,看前麵的人熱鬧了起來,與我無關,我在等著什麼。
就這樣,不覺突兀,一個女生走在了我的身邊。一股甜蜜就這樣彌漫心頭,就像初見。刻意的,我克製著抱住她的衝動。我們說著過去說過的話,現在我忘了。很開心,或是幸福,就這樣走著,直到我想到了什麼。什麼啊!突然地清醒令我恐懼,徹骨的寒冷,曾經似乎非常難過。是否是因為她曾離我而去,說笑變得諷刺,張不開嘴,邁不開步。
她在走近我,我害怕了,我想遠離。可是四下無人啊,任她一個人?不見了,她哪去了?我往回走,她就在沙石堆邊。我鬆了口氣,拉她吃點東西,想著送她回去就罷了。她似乎有著心事,她在哭,梨花帶雨,下雨了。那種不忍,把我帶回了那種喜歡,我推著她往前走。我想問她怎麼了,我想……我想到了什麼,天呐,又清醒了。
走著,同學就在不遠處。也有她的同學,我說“你走吧!”她不肯。
我想過去了,但還是陪她走著。電話來了,可能是她母親吧,那頭很是關心,就說到了嫁不出去或出去。我不附和,不在意,忘了她說什麼,也不再安慰。從來都是,她從來不是我女朋友或什麼人,隻是一個陌生人,這很好。我不需要擔心什麼,她和她朋友一起了,她也會平靜,往事於我,與我何幹。她又哭了,我清醒了很多。就走著,不開心、不難過。然後到了一個飯館,我一直在找的。裏麵人很多,但是不見老板,我有沒有和他們去叫老板呢?
老板出現了,我點了一碗麵,忘了她吃的什麼。她在我對麵,我想她和她同學一起,我不想思考、不想憂鬱、不想顧慮。
吃完了,抬頭時她已不見了。我同桌舍友也不見了,麵前是幾個陌生臉龐,幾個女生。無所謂漂亮與否,其中一個做了什麼,對我說了什麼,問了什麼?我忘了。
走了,臨走前看見什麼人被打了,然後和解了,認識嗎,我忘了。
然後我醒了,忘了很多。好奇妙的夢,慶幸我忘了。
一時起意,就想記下這個夢。
祝安,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