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故事開始,我想、我想、我想……我想我是對的,我想那會是真的,我想我能開解自己,我想我是麻木了吧。
又是傍晚,我走過櫻花道,斜斜的絕望坡彌散著溫馨愛意,他們也許在說著情話、也許隻是說著話。他們真的有些甜蜜,我也真的有些孤單,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受了自己的無病呻吟,對吧?我總是得有些什麼。可是啊,孤獨偶來為伴,我雖時時一個人心卻還比海深些,偶起波瀾也說不得壯闊,聲勢也很一般,來得快也消失的快。
可是吧!消失最快的其實是時間和我的小小計劃,我計劃著什麼,不管它是什麼。它總是被時間裹挾著溜走,誰曾說時間滴答。我隻見它滴滴答答,然後劈裏啪啦勝過暴雨。似乎時間是沒有聲音的,你隻是看見流水東逝,和劈裏啪啦的時間砸下的深深溝壑。溝壑難平,把過去弄得支離破碎,你以為你記得,其實最後的你隻會記得時間走過了,離開了,是的,離開了。我記得的那年,那年是我十歲,我想讀初中的就是大人了吧,可是我忘了,忘了這麼想的。
十歲了,那是我知道自己會做夢的年齡。白日夢,夜裏的夢,無法自拔、樂此不疲,我總覺得夢裏的感情流露也是極真實的,值得我用心去麵對。我記住了些,現在模糊了,一條巨大的蛇,他曾經是我夢裏的朋友,或許一起冒險過吧,隻記得這麼多了。他會說話,我離開他的地方是我家滿是碎石片的一處山地,那天我爬出了洞口,再後來可能再沒見過真正的的他了,我懷念他,懷念過去。
然後我到了初中,迷迷糊糊畢業了高中,然後大學。可能我還沒有覺得自己是大人吧,可是如果時間就是成長,那麼現在的我應該是資深大人了。時間好似沒有重量的,如果有,丟棄了那麼多,此刻我必須是輕鬆的,可偏偏很沉重,還是它隻是從我身前跑到了背上,卻沒有一麵鏡子讓我看到他,這樣沉重是要告訴我它還在?好想告訴他啊,走了就走了吧!
他們說老了的人會不能熬夜了,力氣會小然後精神衰弱、所謂力不從心。可是我保證,我還年輕著呢,為什麼就熬不了夜呢,這無關熬夜的好壞,隻是不能熬夜了,就會害怕。怎麼辦呢?庸人自擾之?終究是太普通了,可是誰說高處不勝寒呢?沒有吧,沒有煩惱,沒有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恰似……。
十歲多好啊!十歲,似乎不覺得孤獨吧?然後,多巧啊,就在今天的球場邊我看見了誰呢?你好—再見!終究不敢去認識,或許那就是孤的由來,從心而慫獨茫然。
想到過去,那些日記:
“常常在欄杆邊呆很久,陽光的盛烈或落幕都在早去我的眼裏,而她總是姍姍來遲。
有時相視一笑,便是一個謎,斑斕而明媚。我喜歡看眼睛,直覺會讓她回眸,或是她看我的眼睛,似有千言萬語在我心裏,仿佛她能讀懂。每次路過那窗前,她位置換了我還是能一眼瞄見,那時她會抬頭,我想那是心有靈犀吧或是難言的默契,她呢就是笑笑,終於還是笑笑。無疾而終,關於我曾迷戀的眼,那是一個故事,後來再不敢看誰的眼睛,我害怕自己多情的眼,它滿溢出愛慕沉沉,沉到心底。
總會相顧無言吧,再見了!”
偏偏來時,偏偏那時,又見誰,又避誰。
我總是一次又一次陷入回憶,記憶蘇醒再沉睡去不消失完全,每次丟掉一點,每次又猜想一點,最後就是一些幻想和事實結果。是時候離開昨天了,可如今卻隻是害怕,滿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