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斤被抽昏了過去。
葉淨想過把這話拿出來會產生些反響，這對剛到新地方的他來說，不失為豎立自己威信的法寶。隻是沒想到這反響竟然大到如此。
王二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呂慧心的一扇，反而對葉淨道：“村裏的一條規矩，千萬別跟老四扯大道理。”
“為什麼？”
“因為後果很嚴重。”
王二頓了頓然後問：“你剛才的話是誰說的？”
最後那位沒有報姓名的老者，尖著嗓子道：“一定是和尚說的！禿頭的都不是好東西。”
王二冷哼了一聲，而那位老者卻不為所動。
“自然為我……”葉淨本想說這是自己的話，但見到王二咄咄逼人的眼神隻得放棄道：“我村裏的一名隱士說，很巧，這人也姓王。”
王二有些動容：“莫非是我在外頭的子孫？”
葉淨隻覺得這王二著實的不要臉……
“哦，不是和尚說的，那倒還有些道理。”
葉淨之前便覺得這人說話有些陰陽怪氣，再仔細看時，卻發現眼前這老人並不是男子，麵上無須，分明有些女子的輪廓。
隻是，她穿著一襲黑杉，綁著一個發髻，做一個男子的打扮。
“小妹是老六，因為從前便是越人，便喚其小越。至於本名……對了，誰知道她本名？”
葉淨初聽越人，心頭不由一緊。隻是再仔細看時，裝束上分明沒有越人的風格。這才想起，千年之前，越人生活在中土越地，後被秦所吞，一部分逃到了山中，仍稱越人之後，這才有了山越一族。
而這人，大概是古越國的後裔。
“小六的閨名哪裏是我們能說得的呢？”陳風發出嘿嘿的怪笑，“是吧，小越妹妹。”
明明已經垂垂老矣，仍被人冠以小字，老六不由怒氣大生，提起手中的碗便朝那人砸了去。
王二痛心道：“這裏沒有人會做碗，用一個少一個！小越，你這是作死啊！”
葉淨初聽王二的這句話，雖然感覺哪裏有些奇怪，卻沒有放在心上，便問：“一共就這五人嗎？老大呢？”
陳風麵色有些不自然：“沒有老大，不過倒還是有一個，跟你一樣也是千年內來的人，隻是與我們不合群，幾百年來一直躲在山中。”
王二突然怒喝：“老三！”
呂慧心一聽叫自己的名字，平靜的用筷子敲了敲碗壁。陳風立刻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到現在葉淨也算看出來了。王二雖然在這些人之中來得最早。但是要說威信，卻沒有呂慧心高。
葉淨歎道：“三爺厲害啊。”
呂慧心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隻有陳風在旁幽幽道：“因為他最凶了……”
葉淨覺得這中年壯漢在一堆老頭之中稱霸，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不過還是恭維道：“三爺厲害，對了，三爺原本是天道裏什麼職務。”
誰知呂慧心卻反問：“天道是什麼？我修大道，不修天道。”
這些人都是千年前來的，秦朝是他們離開後建立的。天道為秦之國教，是秦立朝之後才有，葉淨一時沒有想起。
“修！修！修！最後修到這鬼地方來了。”
呂慧心皺起眉頭：“老五……”
陳風咬著牙：“死則死矣，何苦又身陷如此田地。”
麵對陳風似乎豁出去的態度，呂慧心也是一臉無奈。
“此花與我同時歸宿，此花，此花……”陸千斤醒了過來，口中仍舊不斷喃喃念叨。
“我懂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