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長歌搬到陳心儀寢室的那一個晚上,陳心儀就將顧長歌帶出去了。
“我已經憋了好幾天了,一不小心就吃了一點龍蝦,忘了自己龍蝦過敏了。”
陳心儀的語氣帶著俏皮,臉上還帶著口罩和墨鏡。
顧長歌看著她已經開始腐爛的臉也不說話,如今的陳心儀的臉和她原來的臉沒有半點相似,她的皮換了好多次了,臉上都透著僵硬,皮的保質期不長,所以陳心儀對自己才這麼迫不及待。
顧長歌摸了摸自己的臉,天生麗質難自棄,難怪人家這麼喜歡自己這張臉。
“那個地方可好了,有很多人都喜歡去,算是,女孩子的天堂呢!”
陳心儀盯著前麵的路,說出的話憑白多出了一份恐怖,配上她難聽的嗓子簡直讓人想尖叫。
恩,顧長歌不是人,所以她不想尖叫。
現在的時間是半夜,周圍的人少的可憐,明明是在市區,周圍卻靜得有些可怕,零星有幾輛車的車笛聲,等吹過不遠處的牆角,傳來“莎莎”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的摩擦聲,陳心儀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她的步子特別快,摘下了墨鏡,僵硬的眼睛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瘋狂的神色,原本走在前麵的她突然回頭,一把拉過顧長歌的手腕,直直地就朝著牆角的地方走去。
風越來越大,那個東西的摩擦聲也越來越強,一轉眼,顧長歌忍不住瞪大眼睛,在她們的麵前是一個完全由人皮搭起來的支架,一塊又一塊的人皮,血淋淋的,拚成了一個人的樣子,那“人”就這麼站在門口,風又吹過來,那“人”的臉直直地就對上了顧長歌和陳心儀。
臉上沒有一點肉,全都是皮,裏麵的不是人骨,而是幾根樹枝,眼眶空空,可是顧長歌卻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是看著自己的。
“長歌,我們進去吧!”
陳心儀的眼睛沒有一點光,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哄騙,顧長歌的手腕動了動,陳心儀抓的死緊。
門口的門簾也是人皮做的,擦的幹幹淨淨,手摸上去,居然還帶著一點絲滑,而且還是近乎人體的溫度。
兩個人拉開門簾進去,在他們進去之後,原先隻是死路的牆角恢複了原樣。
裏麵很嘈雜,就像是一個酒吧,人已經來了不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顧長歌覺得那些腐爛的部位就是她們換皮的部位。
裏麵的人都是女人,都是原來長的就不好看的女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麻木,陳心儀放開了顧長歌的手腕,將自己的口罩拿了下來,顧長歌倒吸了一口涼氣,陳心儀的臉絕對是所有人中腐爛的最厲害的一個,整張臉上都是血淋淋的腐肉,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整張臉就像是一團血糊糊被打上了馬賽克,除了一雙眼睛,其他的根本分不出哪裏是哪裏。
“表姐,我把人帶過來了。”
陳心儀的目光停留在某個地方,人群突然安靜了,原本麻木的人一個兩個的眼中都爆發出強烈的色彩,顧長歌抬眸,眼中閃過讚歎。
這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