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此時嚇的麵無人色,顫聲道:“爹爹,他、、、他怎麼又活了。”葉紅楓道:“他本來就沒有死。”少女“啊”了一聲道:“他沒死。”葉紅楓道:“此人內力雄厚,瞧他樣子並非中毒,似乎是練功走火入魔所致,究竟如何,現在還不太清楚,待把他弄回屋中再。”
少女驚呼道:“爹爹,你要把他帶到屋裏,他可是死人啊。”葉紅楓一笑道:“怎麼,你怕了。”少女把嘴一撅道:“誰、、、誰怕了,不過我瞧他全身腫脹樣子,感到有些惡心。”葉紅楓笑道:“把他放在我的屋裏,這樣你就不惡心了。”少女心中雖然不情願,但見爹爹堅持,一扭頭,從地上撿起鐵鍬,率先離去,葉紅楓笑了一笑。走到風去歸的身邊,將他拎起,抗在肩上,向屋中走去,此時他已認定風去歸並非中毒,所以自然不懼觸他身子。
草屋分三間,其中兩間葉紅楓父女各住一間,另一間便是廚房所在。葉紅楓將風去歸抗到自已所住屋中,聽的隔壁廚房‘丁當’作響,知道其女對他將風去歸帶回家中甚是不滿。他對其女極為寵愛,所以見她使性子脾氣,不禁一笑。屋中陳設甚是簡單,除一張床,一張桌子之外,角落裏散亂擺放著農具家什。幾張楊柳青年畫貼在牆上,窗子上貼著大紅剪紙,剪的是三國桃園三結義,栩栩如生。此剪紙葉紅楓不會去剪,自然是其女剪了,從剪紙中便可猜出此女甚是聰明靈巧。
葉紅楓把風去歸抱至床上,使他平躺,用手去探其脈息,見他脈息跳突,欲要衝破血管爆裂一般。葉紅楓心道:“這個人好大的內力,平日習練絕不會練成此樣,想必是誤食丹藥或有人在其體內強輸內力所致。若不將其內力調勻歸位,恐怕過一會兒就要七竅流血而死。
想到此處,他將風去歸的身子扶正,將其腿盤上,在他的陽關穴上輕拍了一下,手掌貼了上去,他本欲使用內力將風去歸體內胡亂衝撞的勁力壓製過去,誰知運了幾下,非但沒在壓製住,反將風去歸體中內力激出來,血流的也愈加快,葉紅楓心下駭然,眼前此人的內力強勁,恐怕平常人就算修習六十年也未必達到這種程度,這人年歲不大,體內怎麼有如此強的力道。當下他不敢硬壓下去,緩緩將他體內的內力引導在其周身遊走。漸漸,風去歸體內的胡亂遊走的散氣漸漸化為一股大力,剛開始此力道甚弱,甚至險些被其力道更強的散氣衝散,多虧葉紅楓內力深厚,每到關鍵時候,引導之力猛然增大,那些散氣衝撞不成,自然溪流入海,自湧泉到百會,循環一周後,那股大力將體內散氣彙聚,力道愈來愈大,葉紅楓使出全力,幾次都差點把握不住。他不敢再引導下去,深知自已的引導之力是道堤壩,那麼風去歸體中內力便是堤壩之水,堤壩是死的,但來水卻愈來愈漲,如果水高漫至堤壩,恐怕堤壩都會讓水衝垮,此事非同可。
他將那股大力引至丹田,又在他腹上髎,次髎,中髎等穴點了數下,暫且將其封住,這才將手指緩緩鬆開。他助風去歸引導內力,不過半個時辰,但鬆開手掌後感到全身酸麻無力,臉上汗珠滴落,似有勞累虛托之感。他把風去歸的身子扶至床上躺下,舒緩一口氣,正待閉目養神,門板一響,少女走了進來,端著一碗粥和一盤青菜,賭氣道:“爹爹,吃飯了。”她將飯碗放在桌上,瞧見葉紅楓臉色不正,驚道:“爹爹,你怎麼了。”
葉紅楓一笑道:“沒有事,就是幫這個人治了一下病,潔,剛才忘了囑咐你,讓你多做些飯,一會他醒過來,隻怕肚子也餓了。”少女扶著葉紅楓的胳膊道:“爹,這個人把你害成這個樣子,還想吃飯,待好了之後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