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書將風去歸放翻在地,衝兩邊軍兵喊道:“來啊,把他綁上。”他抬頭呼喚左右,突然感到刀口一輕,他向下看去,見風去歸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後身子‘騰’的跳起,湊著諸人愣神之機,在前麵諸人身側跑過,向前奔去。
風去歸躺在地上,身子勞累之極,心中更是一陣愴然,本想就此放棄反抗,但閉眼之時,眼前似乎出現了葉質潔被汙辱的情景。瞬間,全身又熱血沸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我要救出潔。所以他才把手向外一擋,奮力一滾。也不怕刀將脖子割破。王破書知他沒有功夫,又把他打翻在地,自以為他是囊中之物,隻是把刀輕擱在脖頸之上,用來震嚇,並未使力,沒想到他居然拚著性命從刀口之下逃脫。
這件事實在突然,待諸人醒過來時,風去歸已從人縫鑽出,跑了約十幾米。王破書見他居在從自已刀口逃脫,臉皮一紅,所幸黑暗之中無人瞧見,但自已覺得慚愧之極。喝道:“想跑嗎。”他飛身去追,兵士與巴爾烏的隨也開始拔腳追去。
巴爾烏從馬上回頭,向風去歸望去,見他身形極快,與追之人相距愈來愈遠。他將手中把玩的鋼球拿出一隻放在左手,右手一甩,將另一個鋼球向風去歸的後心甩去。風去歸一心想逃離此地,哪裏顧的上後麵,那枚鋼球正中後心。
風去歸奔跑之時,體內真氣流轉,所以雖被鋼球打中,但並未受傷,隻是感到後心一陣疼痛,真氣周身遊走不暢,身子便慢下來。但就這麼一緩,王破書追了上來,上去隻用二招,便又將他放翻在地。接著趕到的隨從怕他再次逃跑,拿出繩索又將他捆了起來。然後推到巴爾烏的麵前。
王書破把從地上撿起的鋼球交還巴爾烏的手中,抱拳道:“想不到大人做文官多年,居然還有如此勁力與身手,屬下實在佩服。”
巴爾烏哈哈一笑道:“我們滿人是從馬背上得來的下,對射箭騎馬之道,可不能撂下,有勞王先生了。”王破書臉一紅,訕訕退過一邊。巴爾烏到此處,他笑容收住,掃射了一下眼前的兵士,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那什身上。那什渾身一抖,低下頭去,不敢與他的眼光對視。
巴爾烏‘哼’了一聲道:“那什,這個人就是今在城門外打傷巴和東那個人嗎?”那什哆哆嗦嗦的走上前道:“大人,正是此人。”巴爾烏道:“你們對他審了沒有。”那什搖了搖頭道:“還未來的及審問。”
巴爾烏臉色一寒道:“未來的及審問,可有時間飲酒。”那什‘撲嗵’跪在地下,磕頭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巴爾烏怒道:“你早該死,但念你是旗人,我不殺你,來啊,拖下去打一百軍棍,如果再敢違犯軍紀,不用我吩咐,你自已看著辦吧。”
那什磕頭道:“是是是,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巴爾烏一揮手,他身邊的跟隨上來兩個,將那什摁翻在地,舉棍便打。那什雖然身上受疼,但也不敢叫出聲來。
巴爾烏掃了一眼風去歸,道:“來人,把這個人帶回府衙。”手下人應了聲“喳”。推著風去歸折返回去,巴爾烏也調轉馬頭,緩緩向府衙行去。
原來近日巴爾烏接到京城八百裏加急,一幫江湖人士前二月在華山聚會,商議推滿複漢的大事。命他清剿。巴爾烏接到急報後大吃一驚。華山歸華陰縣管轄,生這麼大的事情,自已居然毫不知情,若是讓上司及對頭參上一本,丟官事,恐怕還要獲罪下獄。故這幾日派自已的兒子巴和東率領兵營兵士四下查找,如遇到本縣所轄之內的可疑人士,抓來審問。
巴和東是一個花花太歲,雖然長相威武,但性格膿包之極,得了這個差使,每日穿上盔甲,自封將軍。整日在官道之上耀武揚威,欺男霸女。查了幾,也抓了不少人,但一審問,俱是附近居住的平常百姓。他借口追查反賊領,卻把此地百姓為害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