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雍正(下)(1 / 2)

原來弘曆跟蹤田太庸三人一路到此,走到房子附近,遠遠的望見屋子裏有幾人在話,他不敢靠的太近,正愁無計之時,突然瞧見與此屋相鄰隔壁還有一間屋子。他趁屋裏人不備,閃身進了山姑房間。山姑平日裏為了照顧風念南的飲食起居,特在牆壁之上開了一個洞,恰好此洞讓弘曆清清楚楚瞧見此屋生的所有事情。待阿斯科離開房子之後,他怕再有人返回屋子,不敢妄動,又靜等了一個時,見沒人到此,這才顯身。風念南長歎一聲道:“皇子實在太客氣了,我風某人不過是一個殘疾之人。而且在此屋中一呆十年,早已不識外麵之事,皇子若有什麼目的,再下恐怕也無能無力。”弘曆見他認定自已和剛才那些人一樣,懷疑自已是為遺詔而來。不覺輕聲一笑道:“前輩把晚輩當成什麼人了,皇阿瑪江山穩固,縱使幾個宵之輩搗亂,如螞蟻撼樹,不自量力,莫那些人沒得到遺詔,便縱使登上皇位,哪又如何?”

風念南聽他言語甚是瀟灑,不覺生出親近之意,道:“皇子心胸開闊,有乃祖之風,我為皇子有此胸襟感到高興。”弘曆施禮道:“其實晚輩還是有目的的,出來前輩可別見笑,晚輩適才與韋公公談到十年前之事,此事事關我皇家之事,晚輩甚是有興趣,若風前輩能將十年前之事告之晚輩,晚輩感激不盡。”他停頓了一下,瞧著風念南的臉色表情,見他不動於色,又道:“當然,若前輩有所顧忌,晚輩也絕不會勉強前輩。”風念南聽了此言,又是長歎一聲道:“此事實在重大,我之前與韋斷橋起誓,絕不將此話告之第二人知道,但適才你也聽到,他違背誓言在先,所以守不守這個秘密已無關緊要,何況你是當今皇子,此事對別人可能不太妥當,但對你無妨。你近前來。”

弘曆聽了此言不覺大喜,急上前了一步,然後盤腿坐在他的前麵,道:“前輩能不吝賜教,晚輩再此多謝了。”風念南道:“皇子太過自謙了,想不到你爹爹手段果斷,行事雷厲風行,卻不料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謙誠如君子的好兒子,我也替他感到欣慰。”弘曆笑道:“多謝前輩讚譽,聽前輩所言,似乎對皇阿瑪極為熟悉。”風念南歎了一口氣又道:“當年我與你父認識之時,在江湖上也闖出一些虛名,為此還沾沾自喜,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空夢而已。十年前我住在中州府清衣巷,因為受朋友所托,趕到洛陽城去辦一件事,因兩地相距不是太遠,故辦完事情之後便往回趕,此時突然降大雨,我因為趕路心切,冒雨前行,哪知愈往前走,雨下的越大,沒奈何,便想找一個地方避他一陣。四處望了一下,見前麵不遠之處有一破廟。便趕到廟中避雨,沒想到此處已有人在。便是你的父親和他隨身所帶的一名貼身護衛。”

弘曆不敢打擾,側耳細聽,表情甚是專注。風念南接著道:“當時你爹爹與那名侍衛烘了一堆火,二人正在烤火飲酒,你爹爹見我進廟,便邀我同飲,我見你爹爹相貌不凡,平易近人,不拘節,也自然生出三分喜歡,二人談地,居然甚是投機。正的高興之時,突然外麵響起數聲馬嘶。接著便聽到有人叫喊,‘裏麵的人快出來。’我聽來人言語不善,不覺吃了一驚。正要起身瞧個究竟,你父將我攔住道,‘這些人是來找我的,兄弟你站此莫動,我來應付他們。’他罷,便向廟外行去。那名侍衛自然跟了上去。我不覺生出詫異之心,心動之下,也想瞧個究竟,便站在門板之後,並未顯身,隻見廟外有十幾騎,馬上之人各拿刀槍,衣服參差不齊,一個個殺氣騰騰,瞧樣子似乎是劫匪響馬。”

十幾個人見你父走了出來,一個個從馬上跳下,隻見領頭的那個劫匪長的五大三粗,晃著鬼頭刀衝你父一指,喝道:‘千山錦是不是在你手裏,識相的乖乖給大爺交出來,大爺我免你一死,否則,把大爺惹急了,我手中的刀可是管殺不管埋。’你父甚是沉的住氣,隻是微微一笑道:“千山錦是我在洛陽城裏所購,我花銀子買來的,若你好言求我,我送給你也無妨,但你若是想要硬搶,我偏偏不給。”弘曆接口道:“那幅圖我見過,是一幅山水畫,不過奇的是此圖並非用筆所畫,而俱是用鳥獸羽毛沾貼而成,現在就在宮中,隻是奇異而已,若名貴,還數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