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六、真乃奇葩(1 / 2)

香香最怕和鄭家婆婆單獨呆在一起了。每當家裏的幾個男人上街做生意後,鄭家婆婆就會像轟炸機一般轟出一些讓香香難堪的話。

“昨晚有那麼快活嗎?鬼叫鬼叫的,別以為捂住嘴巴別人就聽不見。”鄭家婆婆陰陽怪氣地說。

香香的臉“騰”一下紅了,低著頭繼續收拾碗筷。

“心裏一定奇怪我怎麼會知道的,告訴你,我在你門口聽來著。”

香香大吃一驚。想起新婚那天晚上,當送完最後一撥客人,來到房間時,早已按捺不住的福華急不可耐地想要香香時,鄭家婆婆闖了進來,沒話找話,談天說地,搞得兩個新人嗬欠連連。香香極力控製自己不要瞌睡,以免大不敬。勞累了一天的福華實在困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在鄭家,香香感到的是不解、是太難以為情:做事累一些都沒什麼,關鍵是鄭家婆婆每晚都在他們房門口遊蕩,趴在門上聽他們纏綿,這讓人臉紅,讓人覺得特不自在、特荒唐。

“不要整天像騷狐狸似的,動不動就發情,以為用毛巾捂住嘴,我就聽不見了。”鄭家婆婆繼續惡毒地說,“逼有那麼癢嗎,癢了用石頭磨呀,搞出那麼大動靜示威呀……”

香香簡直聽不下去了,端著碗筷趕緊進了廚房。

鄭家婆婆步步緊逼:“以後睡覺不準關門,鞋架放在你們房裏,我隨時要進去換鞋的。”

香香真是無語:什麼邏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睡覺不關門,像話嗎?再說,晚上深更半夜的,你換什麼鞋?一派胡言。

“把鞋架擺出來好了,我不需要。”香香說。

“說得倒輕巧,你有什麼權利說要不要的?這家是我的,我愛放哪就放哪。”鄭家婆婆撒起潑來。

想到奶奶的諄諄教導,香香不想再辯駁。何況從福華的描述和這些天的所見,香香知道,鄭家婆婆平時作威作福怪了,養成了說一不二的習慣,誰要說一句什麼,她非要跟誰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新婚的福華和香香本是欲濤洶湧的時候,卻不敢輕易有所行動。那次正欲行事,鄭家婆婆就敲門了:“開門!以後再不準關門,我要砸的!”接著換了一種比較柔和的聲調:“福華,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福華極不情願地答應了,一去就是大半天。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香香早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鄭家婆婆在飯桌上,當著全家人的麵指桑罵槐:“一個女人,別沒羞沒臊的,整天思春的貓一樣,淨想那事,那事做多了,男人會身體虛弱,會得癆病的。”

香香羞得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鄭家公公趕緊叫祿華、壽華到外麵吃去:他覺得這麼無恥的話讓少不更事的孩子聽到,真是太恐怖了。

“幹嘛叫我們出去吃?”壽華懵裏懵懂地不明就裏。

祿華拉他一下:“走吧,到曉峰伯家去。”

福華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過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呀,媽。”福華覺得他媽太過分了:怎麼能當眾說這些事?這不是叫大家都沒臉嗎?

鄭家婆婆剜一眼香香,柔聲地對福華說:“兒子呀,你可不要讓狐狸精吸幹了自己。”接著她說,“以後一個月就初一、十五同房,其餘時間去跟你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