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東平湖水母妖遭滅(1 / 3)

且說敖霸同水母娘娘對抗,認為於陸或許能夠壓製敵方一頭。不想,水母娘娘在地間同樣難行壓服。水母娘娘突然身形一振,軀現許多觸手(觸足),細而長長,若麵條,一齊向前射彈而出,力量非常大。敖霸中招,摔出多老遠去。前身痛楚難當。其身不是有寶袍嗎?袍非鎧甲,柔軟,可保他不被刃傷,但不能避免與抗拒重力打擊。敖霸想要逃避,但霎時為觸手絞住,包若一繭。水母娘娘扯之下水,身現原形,要吞食敖霸。敖霸不能等死,爆發所有能量,將水母的觸手崩斷寸寸。敖霸揮刀來斬水母。水母沒有料及敖霸能夠脫困,驚而旋身避開。其觸手卻於瞬間恢複長齊,還回人形,再戰敖霸。敖霸心說,這妖婦真是硬碴子,教自己如此費勁。但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本領,實屬強梁。

敖霸同水母娘娘水內激戰,泊水翻騰,浪高百丈,鱗族惶惶驚遁。卻於此時,由打東北方向行空而來兩個人。兩位俱是細高挑,大高個,相貌奇異,且具幾分凶惡。一個黃袍,一個白衣,半雲半霧正過東平湖上空。白衣者一低頭,發現泊水異常。細觀半晌,對黃袍者道:“二哥,看下麵,湖泊之中有人打鬥,而且還蠻凶的呢。”黃袍者也低頭看了看,道:“果然。湖水如是之險惡情勢,看來打鬥雙方絕非一般,必有超常神通。隻不知戰起何因,雙方又均為誰者。”不覺間,兩位行客停住雲頭。正說,敖霸同水母娘娘由水內打到了水上。黃袍者一愣,道:“怎麼是他?”白衣者心奇,問道:“誰呀?”黃袍者道:“那條大漢,屬我龍種。我瞧他,好像是咱大哥的長子,神刀魔龍敖霸。”白衣者:“果真?其本領不弱。”黃袍者道:“不知他緣何會跑來此間而同妖婦廝殺?他一貫惹是生非,待我問問原由。”於是,大喝一聲:“下邊兩位,何故鬥凶用狠?如此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還不從速住手?”敖霸與水母娘娘聽得,俱是一驚,分身而向兩邊。抬頭空中來看,卻有兩位看官。水母娘娘並不認得客者,既未問,也不言語,趁此工夫喘口氣,緩緩勁力。而敖霸則不然,瞧兩位來客落雲降身,並且其中一個自己還認識,欣喜望外,叫道:“那邊可是我那淮水大神叔父?”黃袍者道:“賢侄,某正是你處善叔父。”原來,他便是淮水龍神處善,敖霸的生父敖凜的二師弟,也是結拜二弟。敖霸趕緊上前見禮。叔侄重逢,倍感親切。黃龍神拉住敖霸,又多打量了兩眼,道:“較以前還見威風,超過你爹,我那大哥了。”又將敖霸同自己的白衣同伴相互來作引見,這一介紹不得緊,敖霸大驚,同時歡喜。原來,白衣者正是燕山鵬王翔天,敖凜的三師弟,也是結拜三弟。敖霸隻聞其名,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也趕緊叩頭拜禮。鵬王大笑,攙起敖霸。誇之人物,不僅口上,打心裏也讚歎。敖霸問兩位叔父何來,黃龍神道:“閑來無事,叔父我趨於燕山,玩了幾日。現在,扯上你三叔,正打算先返回為叔的淮水,小作停留,而後前往天海湖,看望你爹去呢。小子,你如果沒有大忙的事情,咱們結伴同往如何?你也拜望一下自己的父親。”敖霸麵起難色,道:“兩位叔父,說老實話,一聽您們要去天海湖,小侄心裏頭也巴不得隨同一遭,瞧瞧我爹啥模樣。不瞞您們,自打我跟隨母親回到靈芝島居住之後,便再也沒同我爹見過麵。隻是眼下,唉,要事纏身,不能不做。因此,近期還不能得閑暇,更沒時間赴天海湖拜望我爹。”鵬王道:“賢侄,有何重要事情這般累你?是不是降伏那一妖婦?瞅她不為善類。如果僅為此一樁小事,那好辦,三叔我替你打發她,到酆都城報到。以此,作為咱叔侄相逢的見麵禮。”說完話,疾撲水母娘娘而去。敖霸叫道:“三叔,這婆娘厲害,小心了。”黃龍神道敖霸:“你這三叔急性子,何時也改不了。他神通廣大,強過於我,也不遜於你爹。瞧著,很快便能取得妖婦性命,你無須為之擔心。”他問敖霸,除了對付水母娘娘,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急著要做?敖霸道:“不瞞叔父,同妖婦之戰,隻不過是要事之外橫生而出的枝節。說起緊要事情,真是一言難盡,有……一回事情。”將汗血天駒精盜取三寶,自己奉了師命,追拿於他,萬裏長途而不輟,以及期間所經曆的種種磨難艱辛,大致地將給黃龍神來聽。黃龍神聽了敖霸的敘述,言道:“竟讓你肩負這等重任,一道難為了你,辛苦了你呀。”敖霸道:“可惜,於今將馬兒賊給追丟了,不知其所往。”黃龍神想到一事,言道:“不超過半個時辰之前,我倒是看到一匹無有主的馬兒,毛色暗紅,獨自馳騁甚見疾速。足下如裹雲光,基本不揚半點塵煙,很是奇異。打眼便知,是已經成了精的。起初,還當是哪位仙道遺失了自己的靈騎。現在聽你一說,會否是那賊駒?”敖霸道:“應該是這廝,不知二叔見到他的時候,於哪裏?”黃龍神道:“衛河以西。”敖霸道:“怎麼,衛河以西?”他心說,自己此前便是跨越那裏而來。汗血天駒精難道是要全走回頭之路?

就在敖霸同黃龍神交談的時節,猛聽一聲慘叫,驚了叔侄一大跳。看來,水母娘娘全無蹤影,而鵬王端端好立身空中。顯而易見,水母娘娘落敗。黃龍神叫道:“三弟,妖婦呢?”鵬王答:“已經被弟銷滅形神,化為烏有。”敖霸一聽,不禁挑大拇哥,“還是前輩高強。”黃龍神道:“可憐妖婦,上千年道行化作空夢。海物跑於淡水來住,犯忌,如何會不承災劫呢?”黃龍神將敖霸當下的事情說給了鵬王,鵬王道:“不過捉拿一個馬精,奪寶而回,做來忒容易也。這事情包在三叔身上,我給你將他擒來。”不是鵬王大話,其目放神光可觀達千裏,明察秋毫,尋索一個汗血天駒精不為難事。兩翼呼嗒幾下,半個神州走遍,很快便可幫助敖霸辦成事情。不待敖霸言可不可以,他便要去,但為黃龍神攔住。黃龍神道:“三弟,你真是毛躁性子,逢事不多思索,做來唐突。那賊駒偷盜了東天鬼王的寶貝,按理來講,東天鬼王可以不費多大力氣就足以手到擒來,殺卻賊駒,拿回三寶。而為什麼他不去親身勞動,反交給霸兒來辦呢?並非其懶惰,誰丟了上好的寶貝能安穩得住?他是想要就此事情,多磨練霸兒,使教更成大器,更加成熟。即便以後遭遇更大的困難事,也能越加輕易地解決。寶劍還從磨礪出,道理於此耳。東天鬼王意圖明顯。咱們倆還是不要多操一份心思,就教霸兒親身去完成他當完成的任務。想他必定會克服重重艱難,大功告成。”鵬王道:“二哥言之有理,弟頓開茅塞也。”轉對敖霸說道:“賢侄,為叔這裏預祝你早日功成。日後,想必咱叔侄還會有更多會麵的機會,那時再多親多近。”敖霸道:“二位叔父,小侄事緊,就此告別,後會有期。也祝您們身赴天海湖一路順風。”再拜之後,敖霸駕雲西去,繼續尋索汗血天駒精的蹤跡。黃龍神、鵬王行路而去,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