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在位時,張仲景被舉為南陽郡的孝廉,並因此出任長沙太守。公元195年以後,大規模的傷寒病又開始在全國各地蔓延流行,不到10年時間,僅張仲景自己家族200多口人就病死了134人,單因害傷寒而死的就有90多人。在家鄉鬁疫暴行的情況下,張仲景毅然辭去太守之職,返回故裏,嘔心瀝血,鑽研醫學。

張仲景從長沙告老還鄉後,走到家鄉白河岸邊,見很多窮苦百姓忍饑受寒,耳朵都凍爛了。於是,他在南陽東關的一塊空地上搭起醫棚,架起大鍋,在冬至那天開張,向窮人舍藥治傷。張仲景的藥名叫“祛寒嬌耳湯”,就是把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藥材在鍋裏煮熬,煮好後再把這些東西撈出來切碎,用麵皮包成耳朵狀的“嬌耳”,下鍋煮熟後分給乞藥的病人。張仲景舍藥一直持續到大年三十。大年初一,人們慶祝新年,也慶祝爛耳康複,就仿嬌耳的樣子做過年的食物,並在初一早上吃。後來,人們便稱這種食物為“餃耳”或“餃子”,在冬至和大年初一吃,以紀念張仲景舍藥和治愈病人的恩情。

返回故裏後,張仲景博覽群書,廣采眾方,係統地總結了漢代以前的醫學精華,根據自己豐富的醫療實踐經驗,寫成《傷寒雜病論》一書。他第一次係統完整地闡述了流行病和各種內科雜症的病因、病理以及治療原則和治療方法,並為後世臨床醫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後世醫學者稱張仲景為“醫聖”。

●華佗妙手醫疾病

華倫是東漢末年偉大的醫學家和藥物學家。他從小就刻苦鑽研學問,精通各種經書,尤其喜愛研究醫學和養生的方法。後來他去徐州遊學,拜名醫為師,再加上自己不斷的努力,終於獲得了淵博的醫學知識。內科、外科、婦科、小兒科和針灸科等,華佗樣樣精通,外科醫術尤其高明,因而後世尊稱他為外科的祖師。

華佗診病極其準確。一次,有兩個官員鬧頭疼發熱,先後找華佗看病。經華佗問明病情,給一個開了瀉藥,另個開了發汗藥。有人在旁邊看華佗開藥方,問他為什麼病情相同,用藥卻不一樣。華佗說:“這種病表麵看來一樣,其實不同。前一個病在內部,該服瀉藥;後一個隻是受點外感,所以讓他發發汗就好了。”這兩人回去服藥後,果然是藥到病除。

有一次,華佗在路上遇見一位患咽喉阻塞的病人,吃不下東西,正乘車去醫治。病人呻吟著十分痛苦。華佗走上前去仔細診視了病人,然後對他說:“你向路旁賣餅人家要三兩萍齏,加半碗酸醋,調好後吃下去,病自然會好。”病人按他的話,吃了萍齏和醋,立即吐出一條長長的寄生蟲,而且病馬上就好了。

還有一次,一個太守生了病,他日不思飲食,夜不能成寐,請了許多醫生診治都沒治好。華佗給太守診過脈以後,認為是胸中淤血所致,這種病隻有讓病人發怒,才能治好。於是,他故意向病人索取很貴的診費,卻拖拖拉拉不認真給他開方抓藥,過了幾天,竟不告而別,還留下一封信罵太守得了病是自作自受。太守果然大怒,立刻派人追捕華佗。太守的兒子知道華佗的用意,暗暗叮囑家人不要去抓華佗。太守聽說抓不到華佗,更加怒氣衝天,一氣之下,嘔出幾口黑血。不想這一嘔,頓覺神清氣爽,不一會兒便向家人索要酒食,有滋有味地吃喝起來。

華佗不僅能治一些疑難雜症,還善於做開刀手術。他配製一種麻醉劑叫麻沸散。有個病人患肚痛病,痛得厲害,經過十多天,胡須眉毛全脫落下來。華佗診斷後說:“這是脾髒潰爛了,得趕快開腹治療。”華佗讓病人服了麻沸散,打開腹腔,把壞死的脾髒切除,再縫好創口,敷上藥膏。過了四五天,創口愈合,一個月內便康複了。

●曹植七步做成詩

曹植是曹操的第四個兒子,魏文帝曹丕的弟弟,自小敏而好學,文才出眾,十多歲就能吟詩作賦,因此曹丕心中暗暗妒忌,繼位稱帝後就借機打擊曹植。

有一次,曹丕對曹植說:“聽說你才思敏捷,我卻從沒有當麵試過,現在限你在七步之內,要成詩一首,如果不能,我就要治你欺世盜名之罪!”曹植無奈,隻得一麵走,一麵做詩,還沒走滿七步,便做成了一首:煮豆燃豆萁(豆稈),漉(過濾)鼓(豆豉)以為汁。其在釜(鍋)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全詩用同根生的萁、豆比喻同父母的兄弟,用萁豆相煎來比喻兄弟不睦,自相殘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是曹植對曹不沉痛而嚴肅的責問,是批評,也是規勸。曹丕當時聽了這首詩,受到感動,就不再陷害曹植了。

●裴秀與製圖六體

裴秀,字秀彥,河東聞喜(在今山西)人,出身於官僚世家,曾擔任過司空等職,掌管土地、製圖等工作,在製作地圖方麵作出了很大貢獻。

裴秀的最大成就是製成“製圖六體”,即製圖所應遵循的方法和規律,共有六條。它們是:一、“分率”,即比例尺;二、“準望”,即方位;三、“道裏”,即距離;四、“高下”;五、“方邪”;六、“迂直”。其中後三條說明各地間由於地勢起伏、傾斜緩急、山川走向而產生的問題。裴秀認為以上六條是相互關聯、相互製約的。如果地圖上沒有比例尺的標記,則不能確定距離的遠近。如果隻有比例尺的標記,而無方位,則某地的方向雖然從某一方向看是對的,但從其他方向看就不對了。如果隻有方位的確定,而無道路的實際路線和距離的表示,那麼在有山水相隔的地方就不知該怎樣通行了。如果隻有路線和距離的標記,而無地麵高低起伏和路線曲直的形狀,則道路的遠近必定與其距離不符,方向也弄不清。所以六條準則必然綜合運用,相互印證,才能確定一個地方的位置、距離和地勢情況。因此可以說,現代地圖學所需要的主要因素,除經緯線和投影以外,裴秀都已談及了。我國繪製地圖的方法基本上都依據裴秀所規定的“六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