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就算是蕭沐雪真的有本事,她們也沒有真的見識過,對於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家來說,請一個風水師不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些個夫人能來捧場歸根到底還是王丞相夫婦。
這位當朝文官之首,不管是於公於私,這點麵子不能不給的,不來的話那絕對是不給麵子,來的話,無非也就是幾件對於她們來說不痛不癢的禮物而已。
所以,這些平日和王夫人交好的夫人,一收到信兒就很痛快的來了。
不然就單憑定國公府那老太太和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妾大欺主的東西?亦或是李氏?
堂堂一個正室夫人被小妾打壓的抬不起頭,不過別人家的事情她們可沒有權力置喙,也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隻是,沒有想到來了之後,竟然有一個驚喜。
這位蕭姑娘,寵辱不驚,說話進退有度,果真是個不一樣的,日後進了三王府,怕是能說的上話的,她們自然是也樂於結交,隻是沒有想到,這位真的這般不一樣。
定國公府的嫡女、李清原的外甥女、將來的三王爺側妃、與太子和幾位王爺都有不錯的私交,甚至連宮內的大總管都十分熟識,現在——聖天皇朝第一位女太傅!
那是什麼概念?
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是十個三王爺側妃都換不來的地位,從今以後,這位蕭姑娘,怕是要水漲船高了,成為京城中的新貴指日可待。
來喜笑眯眯的喝了杯水酒之後,從袖中拿出一樣晶瑩剔透五光十色的小石頭,塞到蕭沐雪手中,“這是沈叔的一點心意,蕭丫頭定能幸福。”
周圍人見狀,登時隱隱倒吸了一口氣。
來喜是誰?
那可是宮內太監大總管,平日裏見到的珍惜古玩數不勝數,多少人捧著好東西送到他麵前,求著他手下還得看來喜的心情,他給蕭沐雪添妝?
院中的官太太們猛地回過身,頓時察覺到自己失態,不約而同的輕咳一聲,不過此情此舉倒是可以看出這位來喜公公與蕭家姑娘的交情還真不一般,添妝自然是應該的。
隻是——
隻是啊,一眾官家太太們內心狂吼,她們是真的沒見過一向隻進不出的來喜公公不但不收禮還往外送東西的,隻是感覺,太不習慣了。
真的太不習慣了。
院中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依心石?”
這依心石可是西域進貢的寶貝,數量不多,連各宮娘娘的宮中都沒有分到,來喜公公果然出手不凡哪!
蕭沐雪見到那依心石眼中頓時驚喜,她不認得依心石的珍貴,可是她卻能十分明顯的察覺到依心石上充沛十足的玄力,這可是好東西啊。
蕭沐雪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依心石,放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看向來喜,“多謝沈叔了,我很喜歡。”
“蕭丫頭喜歡就好。”來喜笑著道,然後歉然的看向王丞相和蕭定山,臉上重新掛上了熟悉的笑容,“咱家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請。”蕭定山瞥了一眼蕭沐雪,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七上八下,像是倒了油瓶一般,勉強的笑著將來喜送出了門。
一場添妝,定國公府熱熱鬧鬧的辦完了,隻是皇上的那道聖旨幾乎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京城。
第一位女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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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聖旨,有人歡喜有人愁。
幾乎將原本平靜的宮內宮外都攪得不平靜。
皇上這一招,明著抬舉定國公府、抬舉蕭沐雪,可是誰不知道兩日後,定國公府的嫡女蕭沐雪就要被抬進三王府了?而且是以妾侍的身份,而應氏的應梅則是嫁進三王府。
兩人的身份誰高誰低,立馬表現出來了。
而皇上突然下了這麼一個聖旨,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一夜多少人都睡不著覺,挖空心思的猜著。
難道皇上已經對外戚應氏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始出手打壓了?
但無論是何種意義,定國公府的那位嫡女,不,現在已經為太子太傅,都不能以之前匆匆的妾侍身份被抬進三王府了,而這婚事又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懿旨,皇上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太後的臉上呼了一個重重的巴掌啊,一些心明鏡兒似的人心中明白,恐怕要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