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隻是做做樣子,過會再出去,你還怕看守所不付搶救費?”
“弄虛作假,你怎麼當了醫生?”
“要不,醫生我不當了,你給我弄個院長當當。”
“去你的,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想當院長是假,想騎在我脖子上是真。”
“你這次真的猜錯了,我想當院長也是真,想騎在你脖子更是真。”
“一個大男人,小心眼了不是?”
“我就是不明白,你那兒比我好,比我優秀,吳教授怎麼收你為弟子卻瞧不上我?我就是想騎在你脖子上,打打他老人家的臉。”
“我將你這番話給導師叨叨?”
“江子明,你怎麼這樣不厚道!我還想努力成為他老人家弟子呢,吳教授如果知道了,不收我,我就用這柄柳葉刀抹了你脖子。”
“殺人可是犯罪,你也是要償命的。”
“那……那我追你家江虹,禍害你家妹妹!”
“你就死心吧,是不會得逞的。江虹是個為事業獻身的人,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神醫身上。你個平庸之輩,也敢打她的主意?”
“這世上那有神醫?”
“王悅,你去把何山叫來!”江子明想到了什麼 ,轉過頭對清理手術器械的護士長王悅吩咐道。
“叫他幹什麼?”王悅問。
“給他一套手術服,讓他穿上。”江子明沒有正麵回答。
王悅走後,黃水平說:“我們兩人在這,你叫外人進來,是違反手術室規定的。”
“知道。”
“知道你還幹?”
“我印證一件事,挺邪門的。”於是,江子明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這就是迷住江虹的神醫?有這種能耐?那我得好好看看。”
何山不明白王悅為什麼要自己穿上手術服。王悅不說,他也不敢多問,隻好穿上後跟著,朝手術室門口走。
在手術室門口,看到了急得團團轉的看守所長胡大成。
何山對胡大成沒有好印象。
記得第一次去看守所提審,何山拿著提票要提一個嫌疑人,正是胡大成接待的。
沒等何山說完,胡大成把提票往何山手裏一塞,嚷道:“話都說不清楚,來提個啥審!李強這小子是不是糊塗了,怎麼派這樣一個二六不靠的人來?”
來提審的公檢法三家都有,更要命的是還有幾個美女律師。大家聽了,哄堂大笑。
當時,何山恨不得地上有個縫,一下子鑽進去。
何山是個記仇的人,有此過結,當然理都不理了。
何山戴著口罩,胡大成沒有認出他。
進了手術室,隻見江子明和幾個醫生護士站在手術台旁,台上的患者戴著腳鐐。
“江醫生,你叫俺來幹什麼?”
“何山呀,這是一個死刑犯,宣布的時候撞了牆,與你妹妹一樣顱腦受了傷。我跟黃醫生搶救了半天,沒有效果,隻好向你求援了。”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治病,不會救人呢!”
何山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想,死刑犯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就該死。
“如果這個犯人死了,法官受處分不說,胡大成所長也要受處分。胡所長受了處分,就不會再與我們醫院簽約。醫院受到了影響,周院長肯定不會放過我和黃醫生。如果黃醫生和我被解聘了,飯碗砸了沒有飯吃,你心裏過得去?我對你應該還算可以吧?虧我妹妹江虹經常念叨你呢!”
得,江虹那不是念叨,那是詛咒。
江子明胡編了一大堆理由忽悠何山。
“可我真的不會紮針炙!”
“我又沒有說你會。你隻要象救你妹妹那樣盡全力紮針就可以了。說不定,奇跡再次發生呢!”
“那好吧,我試試。”何山掏出小錦袋。
小錦袋口係得很實,何山記得沒有係這麼實的。好不容易打開,裏麵的針都躲在袋底不肯出來。
何山費了好大的力,才取出幾根銀針。
“酒精燈。”
一護士點上,端了過來。
何山將銀針在火苗上燒了燒,然後舉起來,可腦海中人體穴位圖沒有出現。
沒有辦法,隻有憑著記憶,朝犯人身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