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差不多了,吳光明站起來,說:“走,去開會。六組的全體警員也過去。”
大家陪著吳局長下了樓。
樓下,一出門,鄭海就說:“吳局長呀,我們六組沒有一個院子,也沒有一個大門,這些剛讚助的東西怕丟了!”鄭海說道。
“這個也請示我這個局長?嗯,弄這麼大的動靜不請示,打個院牆請示我,總算還是尊重我。好,我同意了。”吳光明說道。
“這六組車輛多,進進出出不方便。我看地盤不能小了,就沿著主樓邊,將這個大院劃分成二分之一,怎麼樣?”政治處主任鄭樹地用大手在空中一劃,說道。
“這麼好的一個大院,長了一大片荒草,都糟塌了,不如多劃點過來。六組反正有能耐,不如在那邊蓋個宿舍樓,上下班不是方便了?”夏仲鳴說道。
“拿了人的手軟啊,真是沒說錯。你個夏瘦子,人家都叫你鐵麵包公,你怎麼徇起私情了?”
“這是為了公安派出所長期發展呀?我可是該拿的拿,下手還是一樣下手。”
“如果就這樣同意了呢,我覺得吃虧。鄭海、修華啊,要不,你們六組請我吃一頓,酒一喝多,我就可能說酒話,也許就同意了。”吳光明說。
“好呀好呀,局領導!我們六組成立還沒有吃頓團圓飯,今天晚上正準備到何山妹妹開的小餐館聚個餐,不知領導們受不受得了這個委屈賞個臉?”鄭海道。
“公安局現在窮得卵蛋敲凳響,有吃的有喝的就算不錯了,還講究排場不是?開完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去!”鄭樹地馬上同意。
“何山,你馬上跟你妹妹聯係一下,多搞幾個菜。有局領導參加,我們六組的成立聚會倍有麵子。”羅修華說。
很快,一行人進了主樓,來到大會議室。
三位領導坐下後卻發現六組成員都站在門口,會議室裏居然沒有他們的位置。
“李所長呀,六組的同誌是不是臨河派出所的呀?”吳光明問。
“局長,你怎這麼說?”李強擠著笑問。
“這些同誌每人都有一個坐位,惟有六組的同誌隻能站在門外?”
“這不是會議室小嘛,六組的在外辦公,過來開會少嘛!”李強胡扯道。
“李強,你是在滿嘴跑火車,欺負我老了是嗎?我還不糊塗呢!昨天六組才成立。我看你是存心沒有給六組一個地兒呢!”吳光明手在桌子一拍,聲音便大了起來。
“李強呀,我把你派到臨河來是當所長的,是要你將同誌們擰成一股繩,把臨河治安搞好的。你看你,幹的什麼好事?把六個同誌趕到廢舊倉庫去,虧你做得出來!再看看你的嘴臉,人家辛苦拉了讚助,你居然不要臉跑去強打惡要?”
“局長啊,他們六組不也是臨河派出所的嗎?要他們交出來也是重新分配一下資源嘛!”李強額頭上冒起汗來。
“我問你,這些資源是你拉來的還是這裏坐的那一位同誌拉來的?”
“我問你,你們看沒看人家協議上簽的條約,那是隻限入六組使用?”
“我問你,你們這麼一大幫子人有手有腳,就不能學學人家六組開動腦子,跟人搞好關係拉讚助,卻學會了向內部人打劫!”說到氣憤之處,吳光明又使勁地拍了拍拍桌子。
“好了,既然你們臨河派出所都敢欺負前局領導,容不下人,以後六組就不受屬臨河派出所轄製了,就屬湖濱區公安分局第六組,鄭海為組長,羅修華為副組長。公安業務直接找我們三個老家夥審批。”
吳光明終於發完了脾氣。
接著鄭樹地講話。
“以前呀,外麵流傳說臨河派出所風氣不正,我還不相信。通過現在的兩件事,我算是看清楚了。要問我是那兩件事呀,第一件是羅誌光設局陷害何山,還到處散布謠言說人家何山不行,跑跑不過,打打不過;第二件事就是今天一所人去搶人家六組的東西。”
鄭樹地喝了一口水,接著講,“好好一隻隊伍,不知是被所領導帶壞了,還是臨河派出所風水不好,進來一個壞一個。既然是這樣,政治處決不和稀泥,該撤的撤,該調的調,絕不能讓這種歪風邪氣蔓延!”
接著夏仲鳴開口了。
夏仲鳴笑咪咪地喝了一口水,鷹一樣的眼睛在大家臉上看了看,隻說了一句話:“我沒有多的話好講,剛才鄭主任說的兩件事呀,紀委要展開深入調查的。我看到底是誰在這裏興妖風點鬼火,在搞事!”
夏仲鳴講完話,三位局領導象商量好似地齊身站起。
“鄭海呀,走,我們跟你們吃飯去!”
李強、潘祥跟著局領導,一步一趨地送下樓。
“別送了,李大所長。”吳光明冷臉說道。
何山早就給肖月發了短信,說第六組同事要來餐廳吃飯,局領導也要參加,要她多準備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