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現場控製之後，鄭海將賭客全部集中在賭場一角，由五名隊員看守；將瓶子公司的成員集在船塢外，也由五名隊員看守。
杜雄負責看守。
義務治安員除小荷與肖月外，其他七人也跟隨著杜雄看守。
六組、政治處、紀委同誌與刑偵隊剩下的隊員負責打掃戰場，收錢。
收錢分兩步。
第一步是將賭場地上的、桌上的錢收起來。
這個工作量就很大。
因為整個船塢遍地都是一迭一紮一捆的錢。
這都是賭客扔的。
他們知道，誰的身上帶的現金多，誰會處理得重。於是，紛紛把身上攜帶的錢扔出來。
夏仲鳴是紀委書記，手裏又拿著槍，鄭海端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賭桌邊，監督收錢。
其他的人聽從鄭海指揮，負責將錢撿起來，堆在賭桌前。
鄭樹地放下主任架子，也親自動手撿錢。
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
二十來個人動手，賭場裏的錢一會兒撿得差不多了。
夏仲鳴麵前，一迭迭、一紮紮、一捆捆現金堆得象山一樣。
何山沒有撿這些小錢，而是帶著大鐵塔跑到後台，仔細搜查了瓶子公司財務室，從裏拎出三個大箱子。
又跑到大快艇上，在輪機室旁邊的一個小秘室裏，又搜出三隻箱子。
兩人將六隻箱子也搬到了夏仲鳴麵前。
“何山呀，你辛苦了，幹得漂亮！”這一段時間來，夏仲鳴第一次見何山。
“書記，這個活兒倒不辛苦，就是太危險了，今天如果你們再來晚一點兒，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這裏了。”
“怎麼回事？哪裏出了紕漏？”
“賭客裏有個女人認出了我。”
“我就說吧，女人多了不是好事。你小子這作風方麵就是個大問題。”
“書記呀，你不能見風就是雨呀？這是個老女人，她要跟我徒弟簽合同，我沒同意，她就記恨上了。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她就出賣了我。”
“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做衣服的徒弟也是女的。這麼說，你還是因為女人出了問題。”
何山想撇清作風問題，還是沒有逃脫如來佛手掌心。
“薑是老的辣，我說不過你。”何山服軟。
“嗯，能認識到錯誤，就是一個好同誌。杜雄呀，你過來！”夏仲鳴跟何山說完話，接著扯起嗓子對遠去負責看守的杜雄喊了起來。
“書記，有什麼事？”
“你讓人把出賣何山那個女人找出來，好好審查；把毆打何山那三個家夥也好好收拾一番。”
“我知道。不過，這會兒人手不夠，回去後我就安排。”
“你個笨蛋，是怎麼當了刑偵隊長的？帶回局子去了，你還能修理他們嗎？在局裏是嚴禁刑訊逼供的。”
“可這人手不夠呀？”
“我馬上通知吳局長帶人來。”
“書記，這可幹不得。多來人就多分贓。書記，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杜雄一把將夏仲鳴的手機奪過來，站在一邊撥通了副隊長的電話。
“江隊長嗎？我是杜雄。你馬上通知沒有參加集訓的隊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趕到這個地點來。”
“你說什麼呀？嫌晚？淩晨？沒有車？”
“我告訴你，再晚都要來。連你在內，包括內勤，三十分鍾內全都要給老子趕到這個目的地。值班的人也不要了，給我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