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檢呀,我是何山呀。”何山撥通了副檢察長趙建平電話。
“哦,何山啊。剛離開檢察院,就又想我了?不如調到我們檢察院來得了,這樣我哥倆就可天天見麵了。”
何山手機音量打得很大,其他人都可聽見。
趙建平說話熱情揚溢,跟何山稱兄道弟,哪象個嚴肅刻板的檢察官?
“嗯,是有點想。趙哥,有點事求你一下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要哥哥辦得到的,一定辦。”
“把我們政委放出來唄。”
“把穀曉芬放出來?兄弟,你搞沒搞錯呀?你是東郭先生啊,還是農夫玩蛇?就是這個女人把你擼的當不了警察,你還為她說情?而且這個女人氣焰囂張得狠,連我們檢察官都敢罵。”
“我以前經常聽她罵,罵習慣了就好了。”
“她自以為是馮區長的老婆,還抬出劉書記來壓我。你是知道的,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影響極大,我怎麼把她放出來呀?”
“影響大都是嘴皮上的事,你說大就大,你說小就小,又沒有人計數。她就那個性,我都不在意,你計較個啥呢?”
“這個……好多人打電話,我都沒鬆口的。這樣吧,明天早晨,我讓陶媛給她辦個取保候審,先許她出來吧。”
“謝謝趙哥。”
“沒事。”
吳光明兩隻眼盯著何山,上下打量著。
吳光明自認為在湖濱區政法係統還有幾分薄麵的,趙建平他也不是不認識。
趙建平耿直、倔強,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即便是自己開口,吳光明也不敢保證他給自己幾分顏麵。
可何山就這麼打了個電話,這個趙炮筒就把人給放了。這個麵子是不是太大了?
其實,趙建平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就等著何山來講情。
穀曉芬濫用職權,說嚴重也嚴重,把何山開除了,媒體炒得全國都知道;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公安局自糾自查, 又讓何山上班了,也將始作俑者開除了,有從輕減輕情節。
他關穀曉芬,一給何山出氣,二也給自己出氣,誰讓馮正明不給麵子的?
他放穀曉芬,一給何山麵子,二是不想為此事與區政府鬧得太僵。
總之,一石二鳥,趙建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何山收了電話,對吳光明、馮正明說:“兩位領導,趙檢同意放人了,明天早晨讓人去接穀政委。”
“嗯,謝謝你。”馮正明說。
“那領導們忙,我先走了。”
“好。”吳光明說道。
“趙建平怎麼跟一個小民警稱兄道弟?”等何山出門後,馮正明不明白,就問。
“能跟何山稱兄道弟不丟人。這小子是肖海山的女婿,不僅能給人治病,還有一手絕活,會釀酒,會炒菜。湖城醫院門前的山荷月餐廳就是他妹與肖海山的女兒開的,他經常去幫忙。”
“山荷月?經常有人給我打電話,要我帶他們去那兒吃。山荷月做的真有那麼好吃?”
“好不好吃我不敢說,可他那兒的包房,不提前一月兩月是訂不到的。”
“哦。”
“聽說這個何山以前是臨河派出所的?”
“嗯,是穀政委的手下。”
“這段時間到處招商引資,抽不開時間,隻好麻煩吳局長了,明天讓司機把這個臭娘們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