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曉芬浮腫著一張臉,披頭散發地跟在管教幹部後麵,來到前台,看到陶媛,比看到親娘還親。
“陶幹部啊,你快把我放出去啊,打死我也不再進來了啊!”
陶媛看了她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陶幹部啊,我是穀曉芬啊,湖濱區公安分局政委啊!”
陶媛看了看,確認是穀曉芬之後,拿出手機,給她拍了一張像,然後說道:“如果不是何山給你求情,我們就要起訴你,法院就會判你刑。你先回吧!”
隨著陶媛走出看守所,自己的司機早已等在門口。
陶媛將人交給司機後便離開了。
穀曉芬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一晚上的折磨,讓她太痛苦了,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山荷月餐廳人聲鼎沸,裏外都是食客。
肖月站在門口,與王悅、江虹聊著天。
“哎,你是大老婆,動動嘴就得了,不要親自端盤子。”
王悅今天上夜班,所以白天跑過來幫忙。
“這些零工行不行啊?”王悅問道。
“你看看,怎麼不行啊?這些都是年輕的大學生,要貌有貌,要素質有素質,比你差不到那裏去。”
“既然不差人,那我休息去。晚上還有兩台手術呢!”江虹插話道。
“喲,你個中老婆膽子蠻肥呢,又想偷懶!我告訴你,不是不差人,是我提高你們的檔次,現在不當服務員,當餐廳主管了。”肖月說道。
“那職務升了,薪酬呢?”江虹問。
“當然也要升啊!”
“那你說,我能拿多少錢呀?”
“幾個主管中,你最差,不是服務態度有問題,就是經常曠工溜號,你隻能拿基本工資。”
“那是多少噻?”
“還能多少?五萬唄!”
“什麼?五萬。那她們呢?”江虹把王悅、魏娟一指,問道。
“這些小小老婆比你工作負責多了,她們至少十萬。”
“哇噻,我醫生不當了,天天來給你端盤子!”
“你個財迷娘們,醫生要當好,盤子也要來端。老公說了的,如果你再偷奸耍滑,看我不打你的香屁屁。”
三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突然一個胖女人擠了進來。
這個胖女人三十來歲左右,剪著齊耳發,腆著個大肚子。
這個胖女人一張大燒餅臉,兩眼長得都眯成了縫,嘴角還長了一顆大黑痦誌。
這個胖女人一看就不是食客,因為她擠進來後東張西望,還要往後廚跑。
“哎,我說這位女士,這裏是後廚,顧客是不能進去的。”江虹受到了小老婆肖月的批評,心裏正不爽呢,說起話來,語氣當然不怎麼客氣。
“別哎哎哎,我不是來吃飯的,我來找何山。”胖女人說。
“你認識何山嗎?”王悅問道。
“我怎麼不認識?何山是我老公。這家餐廳就是他開的。”
胖女人大大咧咧說。
“臥槽!我老公的老婆都在這兒,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何山品位可高了,怎麼可能找這麼個醜女人做老婆?”魏娟也是一個小辣椒,說起話來也蠻損人。
“我就是他老婆。你們跟他是什麼關係呀?”胖女人說。
“臥槽,你人長得醜,脾氣還不小呢!告訴你,這位呢,長得有點老,但跟你比起來,不知漂亮到那裏去了。她是何山的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