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娜!”
“到。”
“朱小花就交給你了,每天起碼洗兩道澡,涮三道牙,把她的髒衣服全給我扔了。好不容易洗出來的,還看得下子,不能死灰又複燃了。我給你一個特權,有誰不注重個人衛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給我下死手揍。你放心,揍死了不要你承擔責任。”何山命令道。
“是。”
“個人衛生、個人物品擺放,一律按雪豹突擊隊內務條例要求來。如果不聽招呼的,懶散的,也給我揍。”
“是。”
“剛才我看到範謝天,衣物到處亂扔,被子也不折疊,毛巾到處放,你先教他疊被子、疊衣服,學會整齊擺放物品。”
“是。”
高娜一把薅住範謝天的黃頭發,把他往營房裏拖。
“哎喲!少爺我的美發!”
“哎喲!公子我的發型!”
範謝天彎著腰,呲牙裂嘴地被拖進了營房。
“全體都有,都給我進去學疊衣疊被、物品擺放。如果不好好學,我就讓高娜教你!”
要這女暴龍教,那還不被她整死呀?得,好好地學學,按要求來,不要自找麻煩。
於是,大家都跟了進去。
“姑奶奶是雪豹突擊隊轉業的,雪豹突出隊的內務條例門清。上衣這樣疊,褲子這樣折,被子要成豆腐塊,把缸要放成一條線,毛巾掛著要整齊化一……”
回到高娜的老本行,高娜說著如數家珍,示範動作也相當規範。
“這麼複雜呀?我不幹了!在家都是我媽幫我收拾的。這些都是女人幹的活,我一個大老爺們,幹什麼幹?”
剛才被高娜薅住頭發拽進來,已經很丟了麵子,範謝天再看疊衣疊被這麼複雜,大少年脾氣上來了,一下子擰了起來,將迷彩服摔在了地上。
“我數三聲,將軍服撿起來!”高娜臉色突然沉了一下來,粗氣直往外噴,臉上的小雀斑劇烈地抖動。
高娜出生於軍人世家,父親高朗是軍人,母親歐陽柳也是軍人,哥哥是軍人,自已也曾經是軍人。
她最愛這身國防綠了,豈能讓範謝天踐踏?
範謝天不敢挑釁何山,卻並不代表要怕高娜呀。
“你個醜八怪!你個大水桶,敢管老子!本公子是政委範相夏的兒子。得罪了老子,信不信老子扒了你這身警皮!”
範謝天嘴上又沒把門的了,抖起狠來又開始胡咧咧!
人家高娜是現在湖城市副市長高朗的女兒,分管城建與公安。範相夏隻是公安局一個政委,官小得還隔人好幾檔呢!
“你個龜孫子,我以為你爸官有多大呢?一個政委,不在姑奶奶的胯下。找死你!”
高娜一個高抬腿,接著一個側踹,一腳踹到範謝天的肚子上了。
範謝天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下子摔到地上,來了個仰八叉。
“哎喲!你敢打老子!本少爺今天跟你拚了!”範謝天掙紮著想坐起來,高娜一個猛虎飛撲,騎在他身上,揮拳猛揍,就象當年武鬆打虎一樣。
真是可憐囉,那個小瘦臉一下子被揍成了豬頭!
“何山,你個破組長,你管不管這個母夜叉呀?如果把本少爺打出一個好歹來,哼哼,夠你喝一壺的!”
被揍成這樣,範謝天嘴上還不叫饒!
“高娜,光扇臉有什麼意思呀?他不是有腿不想站,有手不想疊嗎,給我把他手腳敲斷了。”何山在一旁不僅不製止,還命令高娜繼續行凶。
高娜是軍人出生,隻懂得服從命令。組長的話就是命令。於是,她立馬站起來,毫不客氣地抬起大腳,朝範謝天胳膊跺去。
要知道,高娜現在穿的可是作戰靴,鞋底可鑲有鋼板,硬得不能再硬了。
一腳跺上去,隻聽見哢嚓一聲,範謝天小細胳膊斷了。
又一腳,哢嚓一聲,一隻細腿斷了。
範謝天哇地一聲還沒有慘叫出來,便昏了過去。
“小高啊,揍不得了!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小範雖然有錯誤,但他還是我們的同誌。對待自己同誌,要象春天般地溫暖……”劉淑環看到這一切,連忙叨叨製止。
“何組長啊,我們這是來集訓,不是來送死!”羅益國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警察。
如果不是患了癌症,手腳細得象麻竿,骨頭脆得象麻糖,渾身沒有半兩力,他早就衝過來製止了。
“其他的人給我看著,沒有要你們多話!高娜,給我繼續踩!”何山兩眼血紅,怒吼道。
反正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單位,而且都是被原單位拋棄了的,大家也就是才認識,關係也不是那麼好,事不關自己,閉著嘴巴,看熱鬧就好了。
範謝天那個可憐呀!胳膊、腿子骨頭本來就細,這是從小挑食落下的毛病,現在在女暴龍作戰靴下是叭叭直響,象炸爆米花一樣。特別是腿骨踩斷了,刺穿肌肉,露了出來,骨頭碴子白森森的,好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