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娜端著一碗山荷燒,七穿八繞,終於到達了雪豹突擊隊的營地。人沒進門,酒香卻飄進了門。
“誰在偷酒喝?嗯?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香?這麼好聞?”高雷正和教導員孫劍兵、作戰參謀汪華在商量特訓科目的事,忽然聞到了酒香,於是話岔正題,問道。
“這肯定不是我們雪豹的酒。”孫劍兵咂巴了一下嘴唇說。
“老孫鼻子不錯,的確不是我們隊的。”作戰參謀汪華也說。
“我說吧,高雷!一個酒鬼隊長能帶出什麼好兵?看看,個個都是酒鬼!”高娜端著一碗酒,出現在大隊長辦公室門口。
“高娜,你不好好訓練,跑到我們這兒搞什麼名堂?想做奸細刺探軍情嗎?”高雷吼道。
“切!一個破雪豹,又沒有重大恐怖案件發生,你有什麼軍情可刺探的?”
“那你來幹什麼了?”高雷繼續吼道。
“你沒有看到呀?我送酒來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筵席!說,有什麼事?”
高雷太知道妹妹的小手段了。
“喲!能有麼事?還不是說好了的,明天要你們雪豹接管六組進行特訓的事!”
“什麼明天呀?不是說一個星期以後嗎?定好的章程怎改?”高雷反問。
“章程死的,人是活的,改了又不會死人發火,有什麼不能改的?”
“高娜呀,你也是當過兵的人,難道不知道軍令若山嗎?如果軍令朝令夕改,那還是軍令嗎?不行。”
高雷一口回絕。
“喲!你不改是不?我把這酒端回去!這可是玉液瓊漿,天上僅有呀!”高娜吹噓道。
“不就是酒嗎?有你吹噓的那麼好喝嗎?”
“人家一杯酒兩千萬,這是一海碗,都上億了,你說好不好喝?”
高娜繼續誘惑道。
“酒好不好喝不是用錢來衡量的,要嚐過了才知道。”孫劍兵兩眼瞪著酒,嗅著鼻說道。
“鞋穿著舒不舒服隻有穿著才知道。”作戰參謀汪華附合道。
“哎呦,不就是想嚐嚐噻。這酒又不是新娘,睡一覺便成了老婆!每人一小口,不許多喝!”高娜端著碗,遞到孫劍兵麵前。
孫劍兵也不客氣,張大嘴想深悶一口,沒想到高娜手指攔在碗沿,剛好隻能小啜一口。
高娜再將酒遞給汪華,如法炮製,也隻許啜一小口。
最後遞到高雷麵前。高娜正想依前法炮製,沒想到高雷將她端碗的手抓住,一張豬嘴拱開高娜的粗手指,埋頭便喝了一大口,碗裏的酒一下吸得隻剩碗底。
“你們三個酒貨,把我的酒喝完了,賠!賠!賠!”
高娜不依。
三個酒貨並沒有在乎高娜的大鬧,而是含著酒細細品,細細地韻。十幾分鍾過後,終於有人把酒喝到肚裏。
“高娜,再給我嚐一嚐,我沒有嚐到是什麼味兒!”孫劍兵說。
“對對對,沒有嚐到是什麼味兒。再說,你也不能厚一個薄一個噻!哦?高雷是你親哥,你就給他喝一大口,我倆是叔伯哥,就給小口噻!”汪華說。
“你們別耍那些小心眼,我是不會上當的。說,明天接不接訓六組?”高娜將小半碗酒藏到身後。
“高娜呀,不是我們不接管,而是訓練計劃已經作出了,上報給了上級,誰敢更改呀?”孫劍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