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跟你有關了。嚴格意義上講,你是罪魁禍首。”鄭海一本正經地說道。
“呀?我什麼時候犯了這麼大的罪呀?”何山吃驚道。
“看你這樣子,還象蠻冤枉你呢!這樣我跟你說道說道。”
“我正洗耳恭聽呢。”
“你是不是有個女人叫李桂芳?”
“我說鄭組長呀,鄭處長,這都是那百年的事了?這個娘們攜款潛逃,拋棄我之後跟一個殺豬的鬼混到一塊去了。她公開給我戴綠帽子,已經有很多人笑話我,讓我抬不起頭來。你一個老領導,一個老哥們,怎麼拿這事笑我?你隻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如果在小荷和肖月麵前提這一茬,她倆一定跟你急!”
“你看你看,我還沒有說完,你就發毛。我是愛開玩笑的人嗎?”何山一想,在與鄭海的相處中,就隻知道他是一個工作狂,就沒怎麼見著他笑過,更沒有看到他跟人開玩笑。
“那你說吧。”
“這個李桂芳一家三口都被那個殺豬的殺了。她的父母死得還好一點,都是一刀斃命,而李桂芳被他兩刀開了膛破了肚。”
“我跟李桂芳已經成了橋歸橋,路歸路,怎麼又扯上我了呢?”
“怎麼扯上你?誰讓李桂芳離開了你之後,你逆襲成了高富帥?你有錢偷藏著當富豪不好呀?偏偏住什麼大別墅,開什麼豪車?還有,你就不能搞得埋汰一點兒呀?搞個什麼手工製作,把自己打扮得那麼帥?”
“別墅是老丈人肖海山送的,路虎也是他送的,我什麼時候買過?我都自己做衣服了,裝窮裝到這個份上,還不低調?再說,我都是有女人的人了,如果還是以前那樣邋遢,人家不是說我要麼還是單著,要麼說我女人不行。我不能讓肖月背黑鍋呀!”
“可你想沒想到過,李桂芳知道了,認為她自己是個傻逼,把一塊金鑲玉給丟掉了,於是她想撿回來。”
“這件事我知道,她跑到山荷月餐廳鬧過,還到我們分局上訪過。為這事,市局紀委還把我單獨留下來審查過。”
“嗯,知道就好。你知道也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這下可好,鬧出了大案子,一家三口被朱武殺了。”
“我也是個男人,也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她給我戴綠帽子,我還要給她做思想工作,我就算是個警察,思想也沒有這麼好噻!如果讓肖月知道了,她還不拎把菜刀把我殺囉!”
“嗯,這話也說得不錯。隻怪李桂芳這女人自作孽不可活。她死了活該,可別連累她父母呀!”
“她是怎樣作孽,讓朱武動這麼大的殺意呀?”
“這個女人呀後悔扔了你,她想重新與你複合,可是肚子裏又懷了朱武的種,於是聽了穀曉芬的唆使,說隻有把孩子打掉,何山才有可能回心轉意。於是她跑到醫院偷偷做了人流。朱武家是三代單傳,到他這一代,因為他長得又肥又醜,到了三十五還找不到一個女人。好不容易讓李桂芳懷了他的種,沒想到李桂芳要吃回頭草,把他的孩子整沒了,斷了他老朱家香火,於是就動了殺意。”
“聽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成了罪魁禍首。好吧,你們先忙吧。等朱武被抓後,我再向你彙報工作。”
說完,何山便掛了電話。
專案偵破指揮部裏,一群人正在進行偵破推理。
“這都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有一點消息?”吳光明問刑偵處長羅芒。
“領導呀,這個朱武現在回到了原始社會呀,他跑到了歸山裏,做起了野人。他不回城裏,不回到人多的地方,城市監控係統拍不到他呀。他不用手機,也不跟其他親戚朋友聯係,我們的gps定位係統、監聽手段、電子圍欄技術就發揮不出來呀!”
羅芒回答道。
“你就一門心思地依賴科學技術破案。當然,我沒有說這些手段有什麼不好。但是我們傳統的手段也不能丟噻,調查走訪,蹲坑守候還是要派人進行。”刑偵總隊長張興明話說得不客氣。
“領導,如果你能給我一大批警力,你說的這一切,我都給幹上。”羅芒跟張興明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是關係很熟,案子沒破,凶手沒有逮到,說起話來,大家都很嗆。
如果案子破了,人抓了,大家又會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慶功祝賀。不喝個你醉我醉,馬路旁邊睡,就不會收杯。
這就是刑警的德行,也是刑警的精神。
“人隻有這麼多,案子怎麼破,那是你們的事,我隻看結果。”公安廳長孟雲河有些拉橫地說道。
“我們就這樣立足封湖封山,搜湖搜山?”鄭樹地參加了偵破會。作為政治部主任,他要親臨一線,發現先進典型,進行火線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