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推到市局,薑哲鬆了一口氣,心情也好了一些,於是主動詢問李強:“你早晨要跟我說什麼來著的呀?”
“哦,一忙就忙忘記了。是這樣,昨晚我們所有個民警值守船塢,今天早晨換崗時,發現他不在了。”
李強說道。
“當班不在崗,那是公然違反大戰紀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說的不是這個。在他值守的船塢上發現了一灘血,我擔心的是怕他出了什麼意外,比喻一不小心掉到湖裏去了。靠近船塢,那可都深水區呀!”
“你說的這個民警叫什麼?哪裏的人?”
“他叫王定強,當兵轉業的,外地人。”
“這個民警平時表現怎樣?”
“表現一般。按理說,他不敢脫崗的。”
“那好,趁現在有點時間,我們帶著法醫滑一腳,去看看。”
於是,李強貓身上了薑哲的大奔,杜雄帶著法醫黃進朝半月湖駛去。很快,他們來到船塢。
現在值守的是派出所第五組的民警,以為是領導來查崗呢,立馬站起來打招呼。
李強沒有跟他多聊什麼,而是帶著薑哲與杜雄,還有黃進上了船塢。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那灘血漬。
因為大量的蒼蠅叮在上麵,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大片黑,很好找。
不用吩咐,黃進便走過去,用罩衣扇了扇,將蒼蠅趕起來,船板上的血漬便露了出來。
黃進戴著手套的手摸了一點,仔細看了一下,又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然後說:“各位領導,看這個濃度與黏度,我初步判斷是動脈血。再看這個船幫有細微擦痕,我推測情況不太好。”
“你什麼意思呀?是說有人落到湖裏去了?”李強問。
“比這個還要糟糕,搞不好又是一起殺人案!”
“呸!呸!呸!你這個法醫是不是死人解剖多了,盡說不吉利的話。”李強不滿嚷嚷道。
黃進說完,便取了血樣,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李強,組織幾個水性好的同誌,下水撈撈。”
薑哲命令道。
“我們所第五組的組長汪中東生在湖城,長在湖城,他的水性不錯,還是冬泳隊員,他現在正好在班上,我讓他過來下水看看。”於是,李強拿起手台,呼叫汪中東過來。
聽說要他下水尋找王定強,他心裏雖然發怵,但是兩個局長站在麵前,他不好推脫,隻好脫掉製服,穿著短褲,硬著頭皮下了水。
汪中東一連紮了幾個猛子,在船塢隨近潛泳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
他想起來,薑哲說:“你再潛深一點看看。”
美女局長發了話,汪中東不得不聽。於是他再次下水。
這次下水江中東可不是一個人起來的,在他浮出水麵的同時,也把王定強拽出了水麵。
隻見王定強閉著雙眼,胸腹部被人剖開,腸子隨著湖水漂浮起來。
汪中東嚇得連連嘔吐,站在船塢上的人也感到陣陣惡心。
正當汪中東感到惡心要放手的時候,還是法醫黃進見過的死人多,解剖的屍體多,見怪不怪。他迅速彎腰,一把抓住屍體的胳膊,一使勁,便將王定強的屍體拖上了船塢。
大家嚇得紛紛後退。
黃進蹲下來看了一下刀口及作案手法後,走過來對薑哲與杜雄說:“兩位領導,從刀口上看,我敢肯定又是朱武幹的,趕緊通知市局專案指揮部來吧。”
執行封山封湖任務的民警犧牲了,這可不是小事,薑哲立即向市局局長吳光明彙報。
吳光明帶著刑偵總隊長張興明及一幹破案專家趕了過來。羅芒率隊正在菜場勘查現場,突然又到了一起報警,說是民警被殺了,一下子便麻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