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我知道你幹了多少壞事,我怎救你?還有,你一個警察,幹壞事都不把屁股揩幹淨,你還說得出口?”範謝天說。
“我在仙台娛樂城就是搞女人這點事。你當老子傻呀,屁股不擦幹淨,那都是沒得法噻。市長、市委書記成天泡在那裏,他們帶頭搞女人,你不搞他會擱得了你?”範相夏說。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跟他們把關係搞鐵。我聽說過最鐵的關係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你跟他們嫖過娼,袁啟善是不是把你當成最鐵的人了噻?”範謝天問。
“他沒有把我當成最鐵的人,也沒有擼我的職噻。”
“好,這個問題我不說了,那你怎麼讓人攝了像噻?”
“在這個圈子裏,不讓仙台娛樂城攝像,能成嗎?他的背後可站著袁啟善、林懷德。嫖女人讓攝像,就是給這兩人交的投名狀,主動把把柄交到兩人手上,讓他們敢重用你,放心。這也是袁啟善的禦人之策。”
“在仙台娛樂城,你嫖了多少次?”範謝天問。
“我一共在裏麵嫖了三次,一次這個女人,一次一個洋妞,還有一次是跟個叫向珊的女人。”
“你收過他們給的錢嗎?”
“仙台娛樂城給錢我們?你搞沒搞錯呀?仙台不僅不給錢我們,還給我們下任務,科級幹部每個月要在裏麵消費一萬元,處級幹部要在裏麵消費五萬元,象我們這樣的,要在裏麵消費十萬元。否則,位置不保。”
“這麼黑呀?你們就拿這幾個工資,那有這麼多錢消費呀?”
“你說我傻,我看你才是傻子。一是公款消費呀。你的級別高,權力就大,手上掌控的錢財就多。另外,你還可以帶其他人到這裏消費呀。譬如別人請你吃飯,你選擇到這裏,這個帳就記在你頭上呀。”
“這個仙台娛樂城的老總膽子挺肥的,敢搞出這麼個道道來敲詐政府人員呢。”
“他膽子再肥能有多大?還不是背後站著袁啟善與林懷德!另外,有些人為了升官,心甘情願地去嫖娼,去讓人家拍。每個月主動跑到仙台來揮霍,十萬幾十萬花了不心疼。”
“太氣人了,難怪我們老大說這些人不除,湖城莫想發展滴。”
“兒子呀,你得救老爸。”
“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外麵沾花惹草,害不害臊呀你!我不救你呢,作為兒子肯定過不去。姓範的,我跟你說,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管住你襠下的那個玩意,莫再在外麵鬼搞,莫一不小心給我弄個弟弟或妹妹出來!”
“知道了。你個做兒子的,哪有這樣罵老子的。”範相夏嘟囔道。
“我攤上了這樣一個老子,你教教我,我該怎麼罵?”範謝天眉毛一豎,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
“不說了,不說了,你罵你罵。不過,你們不追究這件事,可是你們不放人,刁山矬肯定不會善罷幹休,一定會拿這個東西逼我噻。”
“仙台還有你這些玩意?”
“肯定有。我聽一些幹部私下談過,刁山矬有一個師爺,叫什麼肖秧的,他把拍攝的視頻分級管理,都建了一個視頻庫。”
“真是麻煩。我盡力去辦,至於辦不辦得成,那隻得盡人事,聽天命。”
正在這時,書房門敲了起來,接著響起謝萍的聲音:“你父子倆有什麼天大的仇,還要關著門吵?老範,你個老不死的,不是我罵你,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