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下樓,高朗問道:“嗯,剛才忘記問了,你們治安處搞什麼鬼?把門口的馬路挖斷,大院中堆垃圾,這是漚肥呀還是建垃圾焚燒場?”
“就是。害得我們把車停在外麵,走這麼遠的路,搞得皮靯上泥巴到處都是。”耿華晉附和道。
“兩位領導,我們治安處還沒有那麼無聊,還不是仙台搞的鬼,讓環衛局、市政工程公司幹的!”何山回答道。
“活該!誰讓你兩小子沒事找事的?”高朗罵道。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外麵,坐上車。
一行人首先來到銀湖尚都。兩名六組隊員押著雲強,大家一起跟著,很快來到了二十七樓,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大家一看,這是一個新式防盜門,有個指紋感應係統。何山沒說其他的,拉起雲強的手指頭一個一個地試,當按到左手食指時,感應係統的燈光由紅色變成了綠色, 接著咯噔一聲,門開了。
這套房子是雲強的,這可是鐵板定釘了。
不是他的,他的指紋不可能打開。
推開門,這是一套三舍兩廳的房子,裏麵有三個臥室,其中有兩扇打得開,一扇關著的。依然,門上安裝著指紋感應係統。
仍然將雲強的左手食指按上去,感應燈光變成了綠光,門開了。推開門,隻見這間房裏是鋪著木地板。在木地板上,堆著一個方方正正的貨,上麵蓋著油布。布上還係著繩子。繩子係得很緊。
兩名隊員上前,費了好的力氣才將繩子解開,掀掉油布,大家一下子驚呆了。
全都是紅花花的鈔票。看這堆頭, 兩千萬,隻怕是隻多不少。
一個人的工資再高,也不會掙這麼多錢,就算他雲強一家都拿高工資,也掙不了這麼多錢。那這些錢堆在這裏,隻有是貪的了。
“耿檢呀,何山與羅修華這兩個小子沒說錯,的確是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這麼多錢,就算雲強不規規矩矩地交代,那也構成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了。這起案子就不用我紀委插手了吧?”高朗說。
“我立即讓反貪局的人接手。”耿華晉高興地說。
“你高興別太早了,我們紀委雖然不參與辦案,但也差經費。這些贓款沒收後,紀委要一半。”高朗說道。
看來,從部隊轉到地方,高朗也沾染了地方習氣。
“人是我們抓的,能不能分點好處我們治安處呀?”羅修華看兩個領導就地分贓,也想分一杯羹。
“去去去,你們治安處富得流油,還在乎這點錢!哪裏來回哪裏玩去!”高朗揮了揮手,把羅修華往一邊趕。
耿華晉帶來的檢察官很敬業,立即接手。他們把雲強銬上之後,又把這套房子看守起來。
“好,檢察院回避,就辦理雲強這個案子,我們市紀委辦檢察院向端的案子。”
於是,檢察院一幫子人留下後,治安處與市紀委一幫子人便押著向端去找他老婆。
他的老婆正在一家美容院做spa,當紀委同誌們將她抓到時,她頓時傻了。
有何山,一切抵賴都是無效的,他老婆也如實交代了索賄受賄罪行。
錢還有四百五十來萬,就在卡上,紀委的同誌很快將這個錢追繳過來。錢到手後,同誌們樂得合不攏嘴。
“高書記呀,就這點錢,看把你們紀委的人樂成什麼樣?”
何山把高朗拉到一邊,悄悄地調侃道。
“你小子難道不知道呀?紀委可是清水衙門,想要點辦案經費比登天都難。這有四五百萬,可以應付一陣子了。”高朗笑嗬嗬地說。
“高書記呀,我給你偷偷透個底,搞不好從現在開始,你們紀委有得忙了。如果你們辦案水平高,深挖得細,今後的辦案經費多得狠!”何山神密兮兮地說道。
“那你能不能提前透露一點兒?”
“透露就沒有必要了,天機不可泄露。我隻想問一下,你們市紀委有多少人?”
“有多少?七十來人。”
“你這不夠,起碼還要準備百來個人手。”
“你小子拿我開涮是吧?雖然你跟我女兒關係蠻好,但也不能這樣哄我噻。還要百把人手,那得抓多少腐敗分子呀?”
“高書記呀,你就是借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哄你噻。”
“切,你們這些小年輕,膽子現在粗得很。我不說你,就說我家高雷、高娜,騙人都不帶打草稿的。上次你給我那壇酒,放在家裏,我沒喝兩回,也沒喝多少。前兩天,我發現酒剩不下丁點兒了,就問他倆,是不是偷我酒喝了,這兩個家夥頭搖得象撥浪鼓。酒少了,他倆說可能是這酒太好,不喝揮發了。”
“後來呢?”何山興趣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