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把新買的路虎送給穀曉芬以後,隻好花錢又買了一輛。是那個醜女經理新自送到湖城來的。現在醜女經理自信多了,跟他談話時,不再低著頭,紅著臉,居然敢直視他。看來,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成功了,有底氣了,就能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地做人。
買車就是今天的事。他現在的身份是鄔勇軍,當然是以鄔勇軍的名頭買的了。本來是想留住那個醜經理吃頓飯的,由於晚上要請穀曉芬、胡大成,隻好改機會再約。
從酒店裏出來,穀曉芬拄著拐杖,肥碩的屁股一翹一翹地走到路虎邊,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遙控,然後開門,將拐杖放入副駕後,便坐了上去,放下車窗,回頭看了一眼胡大成,眼裏盡是得瑟的表情。
胡大成吞咽了一口冷涎,說:“小帥哥,什麼時候也給我弄一輛唄!”
何山沒有接他的茬,而是說道:“胡所長,你跟穀政委很熟?”
“嗯,很熟。我找不到女人玩時,總跑到她那裏去捅捅她那褲襠裏的老鴉雀子窩。哎,你別看她醜,關燈了,就看不著了,再說她挺浪的,玩起來也很快活。”
何山打開了另一輛路虎車門,兩人便坐了上去。很快,就到了湖城看守所。
由於胡大成是看守所長,門衛見是他從窗戶裏伸出頭,沒有檢查,就讓車子進入看守所內。
在大院裏停好車後,胡大成拎著打包袋帶著何山來到監區,守門的槍兵看是領導,還向他敬了個禮。胡大成沉著臉,鼻子揚得老高,一副不得了的樣子,理都不理。
槍兵用電子門禁卡刷開了門,兩人便走了進去。七彎八拐,胡大成把他帶到了監所二樓一間辦公室。
“小帥哥,這是我的辦公室,裏麵沒有裝探頭。你看是把那三個人分別帶來呀,還是一起帶來?”胡大成問。
“一起帶來吧。”何山回答道。
“好。不過,小帥哥,你開的路虎不錯,能不能借給我玩幾天呀?”胡大成獅子大張口。
“胡所長,我之所以喜歡跟你打交道,完全是因為穀政委說你蠻講義氣。如果是這樣,人我不見了,你把銀行卡還給我,我現在就走,隻當我們不認識。”何山沒有想到胡大成不僅好色,而且貪財,還是無休無止。
“嗬嗬嗬,我隻是這麼一說,如果小帥哥舍不得就算了。我胡大成也是說話算話的人,說讓你見人就一定做到。這樣,我讓人把三個人犯帶到這裏來,反正是夜晚,你們想談多久就多久,我在樓下值班室與人喝點酒去。”胡大成自己找台階下。
何山沒有作聲。
胡大成果真讓人將刁山矬、肖秧、山必虎帶到了辦公室,隻不過,他們戴著沉重的腳鐐手銬,步履很緩慢。帶進來後,監管民警用一根粗大鐵鏈將三人串在一起,又鎖在了固定在牆上的鐵環上。看了看,認為安全了,監管民警這才離開。
何山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三人麵前,然後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眼光從三人的臉上掃過去,接著掃過來。
“說說你們的名字。”何山拿捏著嗓子,學著鄔勇軍的腔調說話了。
“你他娘的誰呀?看你這樣子也不是條子,深更半夜地來擾老子的清靜,你是不是在找死?”刁山矬胖老腦上沒有全禿,長時間沒有理發,長出了一根稀稀的頭發。一根頭發太長,耷拉到了眼角,他吹了一口氣,把這根頭發吹開,開口道。
“嗯,看來你就是刁爺了。人關在看守所,脾氣依然不小。我看是還沒有吃到苦頭,要不要我給看守所打聲招呼,每天給你換一個號子呀?”何山冷哼一聲,威脅道。
看守所監號有個規矩,隻要坐過牢的人都知道,新進的人犯都要走過場,那就是要挨先進來的人的揍。號霸一聲令下,不管你是人是鬼,是胖是瘦,都要被圍毆一頓。如果你裝老實,不還手,任由他們打。也許他們打累了,你還能扛得過去。如果你反抗,那麼毆打會升級,號霸會想出千萬種方法來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
如果天天換號子,那就要天天挨打受折磨。你刁山矬在江湖上是一號人物,但進了監號,又是一個江湖,就沒有人看你的麵子,你得重新闖。
聽說要給他天天換號子,刁山矬臉上的線肉扯了扯,抖了抖。他不敢做聲了。
“不用問,你這尖嘴猴腮的模樣,我猜你是師爺肖秧吧?嗬嗬嗬,你這把老骨頭能扛到今天,已經難為你了。”何山冷笑道。
“我是肖秧,小哥你是?”
“剩下這位肯定是山必虎了,仙台集團一號打手。看你這樣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隻能幹這個了。不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能留在仙台集團總部,也正是因為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沒有說錯吧,刁爺、師爺?”
麵前的這三個人,就要要殺死自己與小妹的凶手,何山殺死他們的心都有。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一根銀針,何山現在就可以送他們上路。
“小哥,看你行為舉止,你肯定不是條子,你是?”肖秧問道。肖秧是師爺,是謀士,鬼點子多一些,他不為何山言語所激,一門心思地套何山。
“哦,問我是誰?我是大小姐刁鳳的隨從,我叫鄔勇軍,大小姐叫我小勇子。”
“哦,我知道。你就是陪著大小姐遠渡重洋的那個孤兒。刁爺呀,還是大小姐貼心呀,我們被關了這麼長時間,還她第一個派人來看我們呀。”肖秧發出感歎。
“既然派你來看望老子們,說,帶什麼好吃的東西來了?老子肚子的油剮得沒有了,苦死老子了。”刁山矬問道。
“你能夠進來,就應該給刁爺和我弄個娘們進來,鳥都閑得長了毛,太難受了。”山必虎說。山必虎也是一隻色狼,白天時不時跟女秘書那楓搞一把,上山了把千麵狐夏娃搶過來弄一下,再就是其他的女人,小姐小蜜,他從來沒有斷過。關進來,這麼長時間沒有女人,沒有沾葷腥,他難受死了。
“你們真是一幫有趣的老家夥,都關在這裏了,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嫖。這些事好解決。不過,我想問你們一句,你們想不想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