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曹建康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被一個不到十九歲的少年,指著鼻子給罵了一頓,而且還罵的忒特麼的難聽……曹建康頓時給氣得渾身發抖。
柳誌相的心中則掀起了驚濤駭浪,見夏天這麼憤怒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裝出來訛曹建康的……柳誌相的心中驀然升起一股焦慮,難道真的有別的勢力在渾水摸魚嗎?臥槽,都直接上暗殺的手段了嗎?
曹建康指著夏天,氣得哆嗦,正要說話,柳誌相輕咳一聲,在旁邊說道:“曹叔叔,我的確勸過天哥別衝動,因為,我也不確定到底是您派人幹的,還是別人企圖渾水摸魚。”
聽到柳誌相這樣說,曹建康頓時愕然愣住,過了片刻,才消化了柳誌相的話,震驚地說道:“難道夏天真的……”
緊接著,曹建康就猛搖頭說道:“這絕對不是我叫人做的,我父親也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蔡俊那邊也絕對不可能自行其是……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你等一下,我這就叫蔡俊過來,我當麵問他。”
夏天看著曹建康,幽幽地說道:“有一次我帶著高瑩去曹府拜見,話不投機,我被趕了出來,然後就找不到高瑩了,我就請你們調一下監控看看,但是你怎麼回答我的?說高瑩已經走了,人不在你們曹府……最後我沒管你的人的阻攔,硬闖進一個房間裏,才把高瑩救出來。要是我那天晚個一分鍾,你們那個保鏢的那玩意兒,就插進高瑩的身體裏了……請問曹大人,這事兒也過去很久了,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曹建康頓時也想起了這件事,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流下來了。
柳誌相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曹建康。
人家去你們府上拜見,你們的保鏢就趁機要上人家的隨員……更何況那個隨員還是夏天的女人……這你要說是你們曹家管理不善,禦下不嚴,並沒有誰授意這麼幹,誰特麼信啊?那倆保鏢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在你們曹府,在監控底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幹這事兒?
這特麼的,擱誰身上誰也不信啊。
夏天幽幽地說道:“當著我的麵兒,你都敢這麼幹,背著我,誰知道你幹了什麼?”
曹建康擦了一把冷汗,苦笑著說道:“當時那兩人就被控製起來了,我們的調查結果是……”
“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夏天直接一擺手,說道:“發生這麼惡劣的事情,也過了這麼久了,直到我問起你,你才想起來說一句,還說有調查結果了,請問你們拿我當什麼?我想問問,要是這次不是我打贏了,逼著你們坐到談判桌前,你會給我一個答複嗎?”
“會……會的。”曹建康苦笑著說道,別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推辭說沒有證據,但是唯獨這件事,夏天和他都是當事人,要是這也能信口雌黃,那他這個人也就沒什麼信譽可言了。
“這麼多人,我最信你了。”夏天哈哈一笑,說道。
曹建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偏偏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柳誌相歎了口氣,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今天這次會麵必須要有結果才行,不然跑到祁門花園這裏來一趟幹嘛來了,訴苦?對噴?小孩子才講對錯,成年人隻在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