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柏黛寧逃也似的跑了,夏天不在意地搖搖頭,從男人看女人的角度來說,他喜歡的是薑詩汶這種傳統而又富有犧牲精神的女人,還有張艾嘉這種會認命的女人。
一個小時以後,死去活來的薑詩汶終於得以安睡,張艾嘉也又一次力竭,夏天摟著兩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心滿意足地呼呼大睡。
至於看極光……那玩意兒就是個浪漫的噱頭,有什麼好看的?這次就算錯過了,還有下次嘛。以夏天三人的年紀,這輩子還可以看幾百上千次的極光,看膩都可以……總之這就是個錦上添花的次要東西,把活幹好,才是主要問題。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夏天的心中警兆忽起,他一下睜開了雙眼,警惕地看著大傾角的玻璃屋頂。
天空中燦爛的極光之下,一個朦朧的人影站在那裏,靜靜地和夏天對視著。
平靜地對視當中,夏天的[氣機感應]感受到了對方強橫的實力,那是一種無法言表的奇妙感覺,就像你看到寂靜海麵的時候,你也知道它其實有多可怕和狂暴一樣。
不過夏天也有自己的底氣和自信,連少尉級改造人和軍士長級改造人,這樣強橫可怕的對手,他都能夠戰而勝之了,他的成長,不是任何人和組織能夠阻擋的。
片刻之後,那人一樣不發地轉身離去。
夏天立刻放開兩女,招呼了一下外麵小間裏的澤克耶,自己匆忙地套了一件衣服,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開門衝了出去。
寒風如刀,夏天一出屋就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不過他沒有退縮,而是鼓足了氣繼續窮追不舍。
就在夏天衝出去之後,整個峽穀裏的三十棟小木屋裏,接連衝出來十幾個人,跟著夏天衝了出去。
澤克耶手裏握著散彈槍,看著窗外一個個閃現的人影,心裏緊張的不行,她沒敢逞強,立刻呼叫支援。
很快王大偉就扛著狙擊步槍從隱蔽戰位裏出來,居高臨下地掃視整個峽穀。
高峰則繼續隱藏在王大偉的對角戰位,嚴密地監視著是否有人偷襲王大偉。不過要是對方使用狙擊手和王大偉對狙,那高峰就沒有辦法了。
刺刀和暴熊兩人第一時間趕到夏天的小木屋,協助澤克耶進行防禦,以免有人趁夏天不在的時候,威脅到張艾嘉和薑詩汶兩女。
至於車隊隨行的其他保鏢,則按照預案進行防禦,將其他人也納入到防禦圈內,不過這個防禦圈就比較稀鬆了,擋不住有心人組織的一定強度的攻擊。
不過柳誌相出門也是帶了貼身保鏢的,作為上議院議長唯一的兒子,和軍方大佬的姻親家族繼承人,柳誌相出行的警戒力度很強。
他身邊的人分兩撥,一撥是劉家派來的軍方精英,人數不多,隻有兩個,但是實力並不比刺刀、暴熊這些傭兵精英差,唯一差點兒意思的是作戰經驗。畢竟傭兵向來是用自己的小命在刀尖兒上跳舞。
另一撥則是柳家自己培養的,實力和戰鬥經驗都差點兒意思,不過勝在忠誠可靠。這些人的人事關係都掛靠在某個安保公司裏,平時絲毫不起眼,但是他們幹的活兒,其實和議會山警衛隊是一樣的。
夏天也在走這樣的路子,一方麵長期雇傭幾支傭兵團隊和一些殺手,一方麵從國際傭兵訓練營和殺手訓練營買少年,都掛靠在安保公司的名下,就是自己培養這條路,暫時還沒有合適的契機。
至於曹霑,他帶的人是曹家派來的,對他一丁點兒忠誠度都沒有。
一連串的行動,緊張的形勢已經一觸即發,但卻巧妙地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一切行動都隱藏在暗處,並沒有衝突到明麵兒上讓所有人都察覺到。
所以,像錢運玖和陳雪夫婦,就在欣賞完極光之後繼續嗨皮,根本沒察覺到什麼。而柳誌相察覺到了,卻沒有參與進來,隻是手下和夏天的人保持著警惕的接觸。
另一邊,夏天順著峽穀狂追了二十多分鍾,眼見著對方還在悶頭狂奔,夏天隻好大聲吼了一嗓子:“再跑我不追了啊!”
果然,對方也停下腳步,歪著頭看著夏天。
夏天沒好氣地罵道:“我都沒穿鞋子,腳丫子疼死了,媽蛋,不追了,回去穿鞋子去,你等著我別跑。”
對方頓時被夏天給氣笑了……我等著你?你是來搞笑的嗎?
一轉身,對方鬼魅一般地穿過了二十多米的距離,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夏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