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台上,心武石前。
心武試煉,東院居首,第一個自然是來自東院的武者。來自東院一名少年,身著考究的文士長衫,麵色肌黃,身材瘦弱,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東院王洵,夏陽郡人士。”少年站在神武台下,顯得有些拘謹,說起話來吞吞吐吐。
秦兮點點頭,示意他開始試煉。
王洵緩步踏上神武台,神情略緊張。
東院住著五個人,除肖遙外另有三人,肖遙和王洵臨上山前有過一麵之緣,一眼便覺王洵禮節甚恭,不似西門京等世家子弟囂張跋扈,是以頗有好感。
秦兮未說明試煉規則,王洵站在心武石前,顯得手足無措。
“王兄將手輕觸玉盤之上,微微催動真力即可,不可用力太甚,謹防反震之力。”肖遙忍不住出言相助。
話一出口,台上台下,都齊刷刷地看向肖遙。
秦兮麵目寒嗔,似乎在責怪肖遙多此一舉。
肅正陽輕搖著頭,眉眼之間盡是慈愛的盈盈笑意。
七夜扭過頭來,看著肖遙的眼神頗有難以捉摸的感覺,說道:“有時候我真想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有啊,清虛山以前的名字,我不知道。”肖遙的眼神無比誠懇而認真,讓七夜恨不得抓一把泥糊在他嘴裏。
神武台上,王洵的手放在玉盤上,一股圓潤至極的烈陽之氣從掌心散發出來,心武石上的玉石頓時光芒流動,一片溫和至極的綠光照亮王洵的臉上。
玉盤上浮現出兩行小字。
秦兮走到王洵的身旁,握著折扇,微微笑道:“通透空明,開脈中境,秩心武二百零一。不錯不錯!”
“才二百零一,真羞死人了!”西門京嘿嘿一笑,出言譏諷。
眾人均是不以為意,尤其是東院以外的其他三院,更是滿臉得意之情,毫不客氣的出言奚落。
“東院的人都這麼沒用嗎?”站在西門京身邊的一個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冷眼看著肖遙。
東西南北四院,本就是相互競爭的關係,故而雖不認識那個公子哥,肖遙也並不覺驚訝。
王洵放下手,呆立在台上,場下眾人的嘲諷,他句句聽在耳中,更覺膽怯,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感覺臉越來越燙。
“年紀輕輕,修為不高,能通過招賢館的考驗,天賦不錯。”秦兮忍不住出言稱讚道。
江左七虎臣是何等地位,秦兮何等人物,能得到他的一句稱讚,是何等的榮耀!
王洵抬起頭來,受寵若驚地看著秦兮,怯怯地問道:“真的嗎?”
秦兮搖著折扇,一字一句都讓人由衷信服,“司馬錯入招賢館的時候,心武榜上共八十八人,他排第八十八,此刻招賢館加上你共二百一十八人,司馬錯排名第二百,恰好在你前麵。而今的司馬錯我是打不過,你輸給他,不丟人。”
“得前輩謬讚,晚輩已然惶恐,晚輩不敢與司馬將軍媲美!”
王洵深深作了一揖,滿臉喜色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