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直持續到朝陽的光芒照射進入大殿之中,感受著那一縷陽光的溫暖,不破噓出了身體憋得很久卻不敢發出來的冷氣。這股冷氣完全浸透了不破的整個身子,充脊梁骨到天靈蓋,甚至貼身的汗衫都被冷汗浸濕貼在後背,回想其中過程,隻要自己說錯了一句話,恐怕現在就不會橫著站在這裏了,為此不破一陣後怕。這朝廷之上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站於其上的,不單單指聖上那君臨天下的威壓,更多的還是代表著更個大晉王朝文明製度的文武百官在其中不自覺所形成的氣勢。這氣勢,不是這千百人的,而是整個大晉千百億子民對這個王朝的期盼,監督和壓迫。
“感覺如何?”
守山王領著不破走出大雄寶殿,打趣不破的說道。對於不破之前的表現,守山王很是滿意。其中看似不過一問一答言語對話,事實上遠沒有那麼的簡單。無論鴻臚寺的大儒,還是大秦商盟的親信,甚至是每一個文武百官,乃至聖上都於大殿之上隱隱的給予了不破壓力。這一股壓力相加起來,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很好!感覺很好!若是一個月多來上幾次,恐怕對我的心境有不小的益處。”
那一陣完全就是無形的較量,唇槍舌劍殺人於隻言片語之間。不破能挺過來,自然得到不小的益處。在守山王和不破走出宮門,發現一個老者就已經在一旁等候著他們了。那老者不破在朝廷之中也見過麵,看其站在文官一列的前頭,想來身份不低。
“守山王不知有空否?”
“既然梨花貢院的太傅有請,自然卻之不恭。”
這人竟然就是梨花貢院的太傅。昨晚的紛飛梨花就是這太傅所造成的,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似穩若的老者竟然有如此的實力。那太傅也在打量著不破,眼中的精芒一露,微微讚賞道:
“好娃子。”
也不知道太傅是知哪一方麵。難道這太傅看出了自己是天品根骨了?不破覺得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墨太白隻是為梨花貢院挑選學生,其的手法又怎麼比得上這識人無數的太傅呢?越想越有可能,不破寒顫不語,靜靜的坐在馬車。守山王看見太傅對不破有所好感,就順水推舟的說到:
“太傅既然對此子有好感,不如收錄進入梨花學院。”
“君子豈可奪人所好?”
不破看著守山王,不知道為什麼守山王竟然發出了這樣的言語,但也算為不破了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心願。聽太傅的話語,並沒有多少的反對,其中反而更多的是欣喜。
“太傅心中自知本王的難處,又何必多問。再說,與其浪費了這一塊璞玉,不如為其選擇一個名師。”
“如此甚好。這小娃子在大殿之中穩如泰山,心靜無瀾,正是適合梨花貢院。隻是程序還是要走的。”
“這是你梨花貢院的事情,又與我相說。”
不知不覺間,這守山王就把不破丟給了梨花貢院,馬蹄也順著話音的落下而停下。一下馬車,不破就被麵前的一株梨樹就驚呆了。那株梨樹參天之高,不可見其頂端,盤錯婆娑的樹枝如一巨傘遮擋住了好大的一片,就讓不破吃驚的是,這時節已是酷暑,而本來是春季開花的梨樹現在竟然依舊繁花多多,清新沁人。偶得幾片梨花落下,浮在不破的麵龐之上,竟然沒有的掉落下地,而是融入的麵龐之上,竟然有靜心寧神的功效,一下去除了不破被這酷暑所帶來的煩躁。
太傅看似心情不錯,很是滿意的收了不破進入梨花書院之中,麵對著這一株梨樹,少有的和不破的介紹起了梨花書院的來曆,讓一旁牽馬的童子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院長和不破,即使是聖上親來,院長也沒有如此吧。
“這梨樹是天地初開時五行靈根之一的木靈根,自此以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我梨花貢院的創院祖師就是於這梨樹下得道,為感恩這株梨樹,就創立了梨花貢院。所以可以說,這株梨樹才是我院的根本所在。有其在,就有梨花書院的道。對於梨花貢院的設置,想必你也知道。梨花貢院在每一個鄉鎮都有分院,而上京這個就是總部。總部每年都會在各個分院之中選取一些苗子不錯的娃娃來總部進行更好的學習。當然,對於一些根骨一般,但學習勤奮的學生,總部也會有相應的措施,每年有一個全國性的考核,擇優錄取,也算給那些學生一個期盼和學習的動力。至於你眼中所看到的這些梨花,自這天地初開就從來沒有敗過,木屬性主生機,這梨樹作為天地靈根自然生機無限,時間在這梨花上就如同靜止一般,常年如春,萬花盛開。看著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