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危冷焰傷不了我們的。”項澤零繼續微笑著。
我沒有懷疑他的話,就憑他那價格不菲的白色布加迪威龍和他明知危冷焰的實力卻還那麼淡然地幫我,我就十足地相信他了。
我捏著紙張的手更緊了。
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兼職。
“為什麼要幫我?”第二次了,第二次問他了。
我們隻接觸過幾次不是嗎?連朋友都不算。
項澤零幹脆伸展著修長的身子,直接躺在草地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因為直覺讓我幫你啊,而且我一向樂於助人。”
我把紙張小心地折疊著“放學後可以去了嗎?”
“看來你真的很需要錢呢!”項澤零調皮地眨了眨大眼。
“嗯。”我沒有一絲保留,事實上我真的很需要錢。我必須靠錢,讓自己活下去,至少在那之前活著。
項澤零似乎沒預料到我會回答得如此的幹脆,微笑被僵在性感的嘴角。
我輕笑,“怎麼?很驚訝嗎?”我站起身,隨意地撥了撥粘在校服上的草碎。
“謝謝了!”我向他揮了揮手手,沿路返回教學樓。
一放學,我就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背起書包往外跑。
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快點回去換好衣服去兼職!”
仿佛在與時間賽跑,我一路慢跑,直到到達出租屋樓梯口,才停下匆匆的腳步,平息著呼吸。
可今天,注定是奔跑的日子。
剛走到二樓半層,雜亂的嘈雜聲讓我再次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裏!樸昔雨現在就住在這裏!”
“撞門吧!看看她媽的在不在裏麵!”
“媽的!今天非挖到她不可!”
“為浩少報仇!!”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台階上,大腦一片空白。
逃!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扔下肩上的書包,轉身拚命往樓下跑。
“是她!是樸昔雨!!”
“抓住她!無論如何今天必須抓住她!”
隨後,身後便是繁亂的腳步聲。
這讓我更慌了。
跑下樓後,我開始向四處的巷子亂竄。
自從在‘soul’打擂台後,仇人一撥接一撥,住處也換了又換,直到現在在這定居後,一年來都不再有人找過我,為什麼今天卻突然冒出了一群人?明明我不在‘soul’一年多了啊!
“你們給我追緊了!要是今天讓她跑了你們也別想活!”
身後窮追不舍的人群中突然傳出這句話。
我心裏沒底了,如此的狠話,抓不到我其他人就得死嗎?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如此憤恨?
不管是什麼,現在的我隻能跑,拚命地跑,沒命地跑,就像逃亡。
盡管我很擅長逃跑。
我又想起了那個晚上。
身後不依不撓的他們讓我身體直顫抖,就算是以前有人來尋仇,也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
不知跑了多久,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身後的他們卻還緊追著。
突然,一個崴腳,膝蓋便重重地撞在堅硬且鋪滿碎沙的地上,慣性也將自己拋出很遠,我立刻就感覺到有液體溢出皮膚。
我緊咬著牙關,反射性地往後看,一大群幾乎手裏都拿著利器的人離我越來越近。
是在拍電影嗎?
我也希望是。
我一下子嚇得魂都散了。
什麼都來不及多想,我咬緊嘴唇爬起身,繼續拚命地沒頭緒地見路就跑。
已是傍晚,周圍本不多人,即使看見了我的處境也不會有人敢出來製止。
我隻能靠自己,靠雙腿。
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掉了。